琪琮日日受教於龍亢,稍有所得便會興奮不已,這也不免就有些荒廢軍務了。一日裏中軍議事,幾位將軍就針對此事開始頻頻進諫了。
“國主,如今敵軍虎視眈眈,而戰機又是稍縱即逝,您把精力都耗費在修道之上,將置萬千士兵的性命於何地?大軍在外日費千萬,遷延日久後方的百姓亦難承受!國主,這修道不若戰後再學啊!”一老將聲勢鏗鏘,這國主若是自家孩兒,如此不務正業正該一頓鞭子教訓。
“國主,老將軍所言有理!”
老將軍一番聲勢鏗鏘的聲討,竟引得眾將紛紛附和,他們日日與士兵們相處,最是深諳“將軍白發征夫淚”的苦痛滋味,如今國主如此不務正業,怎不氣惱擔心!
見附和者眾,琪琮隻好假意答應,夜裏犧牲掉睡眠時間繼續修煉,幾日下來已是神形憔悴。
中軍帳中眾將的氣惱聲討,龍亢如何不知!如今更見琪琮為了安撫眾將每日累得憔悴不堪,也是於心不忍。
“愫愫,我們離開這裏吧?”早就想離開這裏了,隻是兩個人在一起,許多事情卻是要考慮對方的感受的。
“亢哥哥為什麼呢,你不是答應了要教我哥哥奇術的嗎?他這才學了幾天,你就要丟下他不管了?”軍中畢竟不便,琪愫愫也想要離開了,可是又不想他對自己哥哥的事情敷衍了事。
“愫愫,行軍打仗關乎萬千士兵的性命,不可讓哥哥為此分心太過!我們隻在大軍附近,你想哥哥了就回來看看,我也好從旁相助,這幾日教他的,他也需要反複多練習才是!”
“好,就依你!”琪愫愫隻覺龍亢的一番解釋甚為合理,兩個人遂留下書信一封,竟不告而別。
這海島大地是越往前走越荒蕪,到處都有森然白骨被天枕地,對於木垚垚這種同情心滿溢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考驗。初時看到白骨腐屍就要掩埋,和狐珺平添出許多不快,淚水流了又幹,木垚垚覺得自己壓抑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垚垚,我們該走了!”看木垚垚又在渾渾噩噩的睡覺,狐珺有些不耐煩了,他想不明白,這女娃為什麼這麼矯情,沒完沒了的眼淚和委屈,這哪裏還有往日的可愛!
木垚垚木然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接著閉目睡覺,這樣淒慘的世界,她不想看到。
“你這是什麼態度!”狐珺有些怒了。
木垚垚閉著眼睛,對於狐珺話中的怒氣好似全不在意,隻是懶洋洋的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態度,我就是什麼態度!”
看多了這淒慘世界,覺得生已經了無樂趣,所以才有勇氣這樣和他說話嗎?
“丫頭,我再問你一句,我們該走了,你走是不走?”狐珺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這個不識時務的丫頭一點顏色瞧瞧,也許隻有吃到點苦頭,她才能夠學乖聽話!
木垚垚白眼一翻,愛搭不理的極其怠慢,這個狐狸大爺,她伺候夠了!你他媽-的明明比千裏駒跑得都快,卻非要拉著我長途跋涉!狐珺是何居心木垚垚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也打定了主意要“非暴力不合作”,本姑娘就這樣,你能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