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是木垚垚,你不要不好意思嘛,我是來給你送廁籌的——咳咳——路這麼遠你的馬不見了,我可以載你回去!”想到他可能誤以為自己是來趁人之危的,木垚垚又貼心的解釋一番,若他再不出來,也隻好由著他自生自滅了。
木垚垚正準備走,卻聽到悉悉窣窣的聲響,不一會兒,石磊真的從一處草叢中出來了,身上還有一股糞臭味,木垚垚忍了忍,沒有表示嫌棄。
“時候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木垚垚牽著馬示意石磊坐上去,石磊卻隻是不動。
“難道是拉肚子久了菊-花疼,騎不得馬嗎?”想起他這會兒可能在強忍著“菊-花疼”,木垚垚就忍不住地唇角上揚,這,也實在是太好笑了。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此情此景,一曲菊-花台甚好!木垚垚一邊等著她眼中傲嬌的士兵石磊,一邊笑著輕輕的哼唱著菊-花台。
雖然石磊並不太明白木垚垚反複提及的“菊-花”有何寓意,但是就感覺到了她臉上幸災樂禍的嘲諷意味。
在慣常嚴肅的古人麵前,剖腹事小,顏麵事大!木垚垚真是犯錯了。
“我叫你唱!”木垚垚轉身正在得意的哼唱,石磊卻從背後而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因為木垚垚聽到腳步聲轉身,也因為他確實虛脫嚴重而難以一招斃命——匕首,卻深深地插在了木垚垚右側的肩膀上!
“啊!!!”木垚垚這一聲痛呼,幾乎響徹雲霄!
正在明哥處養傷的龍翀突然間隻覺心中驚悸,看看戒指,也隻是紅光微閃便歸於平靜。現在,他也隻能任憑垚垚去經曆一點風雨了。
“你找死!”對於忘恩負義的石磊木垚垚在疼痛之下更為憤怒,幾乎不假思索,她拔出自己懷中的短劍,對著石磊的腹部就是連捅去三次。
木垚垚癱坐在地上,石磊斃命倒在了地上。
菊-花殘,真是滿地傷!
終於回過神來,擔心流血過多自己會撐不下去,木垚垚強忍著劇痛,打馬回營。現在隻有左臂能夠使上力氣牽馬,右臂還在不停的淌血,利刃在肉,稍微一動便是痛徹心骨!這時節也不過是暖風四月,木垚垚卻是大汗淋漓,汗漬傷口,疼痛更是錐心刺骨——胯,下良駒每奔跑一步,顛簸產生的劇痛都讓木垚垚倒吸一口涼氣,可是除卻堅強前行,實在別無選擇!
已經到了哪裏?木垚垚不知道,隨著血液不停的流失,她的力氣也似乎被抽盡,連嘴唇都開始發白,目光恍惚——所幸胯,下良駒老馬識途,久經戰場的老馬聞到血腥味,它似乎也有強烈的責任感,穩穩的將木垚垚帶回了營地!
“垚垚,垚垚,你怎麼樣了?垚垚——禦醫,本王讓你想盡一切辦法救活她!垚垚——”看到木垚垚肩膀上深可入骨的明晃晃的匕首,琪琮心痛難忍,卻不敢去碰木垚垚,害怕弄疼她,隻是伸著手臂在木垚垚身邊抖來抖去。
“啟稟王上,臣已開了補血的藥材讓他們去煎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劍拔出來才是——”知道王上在這位姑娘身上用的心思,老禦醫攤上這個活,也是嚇得滿頭是汗。
一曲菊-花台惹禍上身,木垚垚也隻能怪自己對人性太過於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