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山道上,樹蔭也擋不住烈陽煎烤,一絲風都沒有,汗打濕了路人的衣衫,山道上有二個少年,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一主一仆,(主:穿著一身白衣長袍,長袍上印有朵朵桃花,腰係金絲腰帶,掛紅線玉佩,長的眉清目秀,白裏透著紅,手拿一把折扇,衣服早已汗濕。怎麼都是個書生......
仆:身著一身太保衣,背插單刀,背著包袱,拿著水壺,右手拿著大樹葉搖著,衣服已經很濕了....)
走著走著,主子站住了,邊搖扇子邊說:“水,渴死了,這是什麼鬼天氣,熱死了。”
仆人也停下腳步,拿著水壺搖了搖說:“少主,沒水了,在堅持一下,我打聽了,前麵不遠就到。”
少主一聽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喘著粗氣搖著扇子說:“我不走了,前麵多遠是一站啊?沒水了,你想渴死我啊?“
仆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在少主的旁邊說:“你以為我不渴啊,這壺水我一口都沒喝,全給你喝了,你以為我願意來這鬼地方,還不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吃什麼蒙山醉魚,我們都找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找到,人家搬家了,打聽了都說在前麵村子裏,你現在要喝水我上哪給你找水去,我還想喝水呢,四哥,要不咱們回去吧,醉春閣找姑娘喝花酒吧?”
少主看看身邊的仆人,拿著扇子給仆人扇了扇說:“我說莫白,你發什麼火啊,沒水咋就不喝,我吧就是很久沒走過這麼長時間的路,這都怪你,我一出門,你就安排車,搞的我都走不動路了,咋不回去,我死也要嚐嚐蒙山醉魚到底什麼味,咋坐會兒,一會再走,來我給你扇扇。”
“脆梨...脆梨...”不遠處傳來一陣叫賣聲,二人順著叫賣聲望去,隻見一個老頭推著一板車走過來,板車上都是梨子。車到跟前來,白小平問到:“老人家,梨怎麼賣啊?”
老頭把車停在路邊說:“公子,這梨一元錢一個”
莫白站起來走到車前拿著梨說:“這麼小的梨,還一元錢一個。”
老頭說:“這是蒙山三寶之一的蒙山脆梨,脆甜可口,汁多核小,你先吃滿意再給錢,行嗎?”
莫白掏出手帕擦了二個梨遞給少主,少主仔細看看手中的梨,比雞蛋大一點,青皮光滑,一口咬下去,汁水順著嘴角望外留,少主擦擦嘴說:“真甜,莫白你也嚐嚐。”
說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莫白半信半疑的拿了一個吃了一口,瞬間一個吃完了,手裏隻剩下一個小核,剛想扔了,老頭接過來說:“小夥子,別扔,這核還有用。”
莫白說:“這梨這解渴,真甜。”
老頭笑著說:“你們來幾個,我還要去賣梨”
白小平掃了一眼板車問:“老人家,你車上還有多少梨?”
老頭數了數說:“加上你們吃的一共是五十四個,你們要幾個”
白小平一指旁邊一快石頭說:“老人家,我全要了,莫白給錢,老人家您坐,我事想問問?”
莫白從兜裏掏出六十元遞給老頭說:“不用找了”,老頭接過來開心的笑了,連聲道謝,把錢揣好,坐在石頭上,望著白小平說:“公子貴姓,聽口音是外地的吧?”
白小平說:“老人家,我姓白,他姓莫,我們是上海人,老人家您貴姓啊?”
老頭點點說:“老漢叫韓世龍,白先生看不出上海人的樣子,老漢去過上海,對了,您這次來蒙山是旅遊的嗎?可是這個地方已經出了風景區很遠了,是不是走錯了?”
白小平說:“小平自幼就聽家父說蒙山醉魚有多好多好,這次是過來嚐嚐蒙山醉魚的,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醉魚樓,大門緊鎖,說是歇業了,一打聽,有人說搬回紅溪村了,這不就找來了嗎?你說蒙山醉魚那麼有名怎麼會歇業了?”
韓世龍歎了口氣說:“昔日,蒙山三寶是多麼的有名,很多人來自很遠的地方來蒙山品嚐,蒙山三寶分別是酒魚梨,大清康熙年間,蒙山仙酒是禦酒,蒙山脆梨是供果,蒙山醉魚也是禦膳,何等的威風,可現在,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裏給毀了,我那有老臉去見韓家的祖先...”
說完,眼淚流下來了,老頭用手擦了擦,看了一眼白小平,帶著笑說:“白先生不好意思,老漢失態了”
白小平一臉疑惑說:“韓大爺你和我說說,照理說政府應該保護你們產業,那個是百年老店,怎麼會弄成這樣?”
老頭歎了口氣,從腰裏掏出一個煙袋,裝好煙草,點著,狠狠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大口煙說:“我們一直過的挺好,每年向政府交點稅就行,政府對我們挺照顧的,直到三年前蒙山來了一夥人,為首的是魔獅教東邪法王薛挺民的小舅子叫何龍,這個何龍開始在蒙山縣收保護費,有人不願意交錢,不是被人打就是離奇死了,有的到縣政府上告,當時的公安局長劉事長抓了何龍的幾個人,沒過幾天劉事長就離奇的死在家中,被抓的人當天就放了,此後就更無法無天了,欺行霸市,縣城裏的大買賣都是何家的了,我們家年年拿出一成的利潤交保護費,也相安無事,誰知道今年何家放出話說要入股蒙山三寶,我們三家一合計決定占時停業,童家的酒廠先關的門,關家的醉魚也關了門,我家也停業了,可我家和他們家不一樣,這不山上的梨子都熟了,不能眼看這一山梨子不能賣,老漢我著急啊,這不出來賣梨了,賣一點是一點,白先生你說,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看來要絕種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