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憂的侍從準備將沐夜拿下之時,說是遲,那是快,隻見呂仁一個健步瞬間閃到了沐夜跟前,將一個直奔而來的侍從一腳踢飛;原本洋洋得意的吳憂整個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皺了皺眉頭,仔細一看,這才看清了動手之人原來是呂仁,原本驚愕的表情又恢複了平常一樣,高傲,目中無人。
“少爺......”見吳憂走上前來,侍從趕緊起身站在一邊,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主子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居然丟了這個大臉麵,看向呂仁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憎恨。
“廢物,滾一邊去”吳憂看都沒有看一眼身旁的侍從,隻是雙眼緊緊的盯著呂仁。
“本少爺還以為是誰這麼霸氣,英偉不凡呢,原來是呂家大少爺啊”雖然嘴上左一個呂家大少爺,右一個呂家大少爺,可是從吳憂的言語之中可以看出,絲毫沒有把呂仁放在眼中。
“吳大少,這位是小弟的朋友,還請吳大少賞個光,給個麵子,晚上小弟在慶豐苑置辦一桌,替吳大少和這位兄弟賠個不是,壓壓驚”在蜀州城中,這來來往往的各家少爺,多多少少都有些接觸,幾乎都認識;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圈子就這麼大,一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要給夠了台階,大多都會小事化了。
“哦,原來是呂家大少爺的朋友啊,難怪敢擋本少爺的道”吳憂話音剛落,呂仁便知道,這件事情看來不會善終;看著嬉皮笑臉的吳憂,呂仁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雖然呂家在蜀州城也是數一數二,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戶,可是畢竟隻是商賈,麵對吳憂這樣的官家公子哥,很多時候,也隻能低聲下氣。
“吳大少言重了,一來我這朋友自小很少出門,不識吳大少尊駕;二來他是憫月的兄長,以為吳大少要對憫月不利,所以一時情急也是情有可原,還望吳大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身為呂家的大少爺,呂仁的身份在這蜀州城也是極其的尊貴,可是無奈遇見了吳憂,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活生生的將一肚子的怒火壓在了心中。
“憫月的兄長?憫月你什麼時候有個兄長了?”吳憂很是好奇的看著肖憫月。
“管你屁事,本小姐有沒有什麼兄長姐妹的,難不成還要向吳大少交代一二?”相比呂仁而言,肖憫月可不會計較什麼後果,自己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想說就說,想罵就罵,完全沒有一點大小姐的風範。
“這自然不用,既然是憫月的兄長,那本少爺就不為難他了,不過這頓飯還是得吃的,不然讓本少爺這臉往哪裏擱啊,你說是吧,憫月?”吳憂的目光又移到了肖憫月的身上,久久沒有挪開,高聳的酥胸,微翹的美臀,此時的吳憂的神情恨不得立刻上去剝掉肖憫月的衣衫一頓蹂躪。
“想讓本小姐陪你吃飯?休想”見吳憂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遊離,肖憫月自然明白吃飯是什麼意思;頓時滿臉通紅,一臉嬌怒;可是在吳憂看來,此刻的肖憫月卻是更加的奪人心魄。
“是嗎?那可由不得你了”肖憫月越是生氣,就越顯得嬌憫可人,這讓吳憂的內心更加的躁動,一股無名的欲火頓時引動全身。
此刻的吳憂已經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往後退了幾步,揮了揮手,侍從們便向著沐夜等人圍了上去。
“吳大少......”
“滾......你以為叫你一聲呂家大少你就真是大少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本大少連你一起收拾了,識相的趕緊給本大少滾,本大少可以當做沒有見過你”呂仁剛想再緩解一下氣氛,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吳憂不由分說的一通臭罵,隱約之間,呂仁咬了咬牙,雙手死死的拽緊了拳頭。
“還墨跡什麼?給本大少上”見侍從有些猶豫,吳憂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人一腳;眾侍從這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
“欺人太甚”呂仁一身怒吼,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來自己的身後是肖憫月,二來剛剛吳憂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內心,雙手揮舞著拳頭,迎著那幾個黑衣侍從便衝了上去。
“沐夜哥哥,怎麼辦啊”肖憫月畢竟隻是十七歲的少女,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原本還牙尖嘴利的樣子,現在卻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壞了。
“沒事,你什麼時候見過呂胖子被別人揍過?”就在肖憫月擔心不已的時候,沐夜卻沒由來的笑了笑,反而顯得格外的輕鬆。
“是哦”肖憫月歪著腦袋想了想,的確如此,一下子臉上的擔憂一掃而光。
對於呂仁,沐夜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小的時候呂仁身子骨單薄,三天兩頭的生病,尋訪百家也無濟於事,可把呂家老爺給嚇壞了;後來尋醫途中無意遇見一落魄的中年男子,男子稱呂仁並非疾病,而是體質柔弱,說可以教呂仁武藝,即可強身健體,又可不藥而愈;呂家老爺細細一想,事到如今,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便收留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