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成為自己的英雄(1)(2 / 3)

隻要大家看到的效果是好的,我願意承受過程中的曲折。

Q:拍電影的時候有哪些痛苦的經曆?

A:我覺得沒必要放大電影製作的艱辛。

其他導演也都在經曆同樣的事情:長期的籌備、耗費心血的拍攝、枯燥的後期和需要瘋狂燒腦的宣傳策劃。

因為情節的特殊性,《煎餅俠》的夜戲有50多個,在中國沒有一部電影是這麼做的。我們往往是下午開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有時候為了再搶白天的景,到了早上還不能停,直接拍到第二天中午,傍晚接著開工。

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鐵打的,不用睡覺,其實不是,收工以後太陽出來了,陽光很刺眼,我就把眼睛蒙上,在車裏睡一覺。

如果把拍電影當成很苦的事情,那就真的很苦。我們可以換一種心態。我所理解的電影就是一個大玩具,不僅你在玩,身邊的工作人員也跟你一起玩。好像大家一起在拚圖,一塊塊把它拚出一個完整的樣子。

我在片場等戲或者轉景的時候,總會拿出我的吉他。2014年10月,《心花路放》上映了,主題曲是我好朋友郝雲創作的,我經常會唱那首歌——《去大理》。有一天晚上拍到淩晨兩點多,我給郝雲發了一條信息,說又在唱《去大理》了,他突然提出來要到現場看一看。當郝雲拎著夜宵突然出現的時候,整個劇組都燃了,他們第一次聽到了現場最原汁原味的這首歌,有的人像小粉絲一樣,拿出手機錄郝雲的演唱會。

那一瞬間,我感覺特別幸福。

別人回憶起一部電影拍攝的時候,都會提到有多辛苦,我想到更多的是這樣的溫暖。

Q:《煎餅俠》漫長的籌備和拍攝,會不會讓你錯過了其他的表演機會?

A:構思《煎餅俠》的時候,我曾經去香港拜訪過周星馳先生。

很奇妙的,不我們相處了幾天,我跟他聊《煎餅俠》,他跟我聊《美人魚》。他非常喜歡《煎餅俠》的構思,也很認真地邀請我加入《美人魚》的導演組,並希望我能夠參演。

那時候我麵臨一個艱難的選擇,是做自己處女作電影的導演,還是做星爺團隊的成員。我相信《美人魚》注定會是非常棒的一部電影,這是很好的學習和提高的機會。但是兩部電影的開機時間太近了,《美人魚》是十月,《煎餅俠》是九月,星爺問過我能不能早點開機,結束以後過去。

我想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希望《煎餅俠》能有充分的時間準備,否則一定會給作品留下更多的遺憾。

我沒能加入《美人魚》也是一種遺憾,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還會與星爺產生某種關聯。

這裏還有一個小插曲。《煎餅俠》原來的劇本裏有一個角色,是杜瀟瀟的助理,我麵試了很多演員,有一天一個女孩過來試戲,我覺得她特別好。但是考慮到劇本的合理性,最終助理的角色被刪掉了,這個女孩也就沒有加入我們劇組。

過了不久我在新聞上看到她,這個女孩叫林允,後來成為星爺的《美人魚》的女主角。

有一些事情是很奇妙的,不要把一些自然發生的事情都當作是“錯過了機會”。

Q:你為什麼要拍一個“英雄”題材的電影?

A:每個男孩小時候都有英雄榜樣,可能是黃繼光、董存瑞,又或者孫悟空、黑貓警長。我小時候希望自己可以像聖鬥士星矢一樣厲害,還用家裏的紙盒做過星矢的戰袍,在家裏穿給我媽看。雖然樣子現在想來肯定很醜,但是我媽還是肯定了我。

小男孩的英雄夢意味著他想變得強大,想要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隨著成長,慢慢地,英雄夢中最具象化的目標模糊了,可是每個人朝向更好的自己發展,就是在靠近自己心中的英雄。

這也是《煎餅俠》在講的一件事情。

當我拿著《煎餅俠》的劇本去組建主創團隊的時候,過程並不困難,我向團隊的每一位主創描繪了我們要共同打造的那個超級英雄,大家都覺得很興奮。

他們也都會問我,為什麼中國沒有人做這個題材的電影,而我敢做?我覺得恰恰是因為沒有人做,我更想做。我從來都是希望給觀眾一些新鮮的東西。

我們在一起,開始描繪煎餅俠應該有的樣子,他是戴著鬥笠的中國古裝大俠?還是更現代化一點的形象呢?因為超級英雄的概念本身是源自國外的,要借鑒真正的美國化體係,我們去美國買了很多的書,有一本書幹脆就叫《如何創作一個超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