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這樣兄弟,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幫到你,是不是?”
“我……,他也不肯和我說把我的玉佛賣給誰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
“那你想想看,他的店有沒有和誰的聯係比較密切,要是能知道他的店的進貨出貨渠道,就更好了!”梁誌如一邊說著話,分散他的精力,一邊不動聲色的,悄悄地挪著自己的腳步,往黑子男子的身邊靠過去。
原本之前,他們之間有差不多一米半的距離,但是在這幾分鍾的時間中,梁誌如已經借著說話的工夫,悄悄往前蹭了二三十公分了。
黑衣男子估計也是覺得梁誌如說的話有道理,所以這會兒他持刀的手,有些無力的靠在顏芷宣的肩膀上,並皺著眉頭,好像是在冥思苦想什麼似的。
“兄弟你想仔細一點,畢竟你家的玉佛,能不能找回來,就要看你能不能提供更多的線索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黑衣男子聽到梁誌如的話後,居然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說得對,我好好想想,我好像記得,以前經常有個人來他們家店裏收貨的。那時候我碰到過他幾次,還順口問過一次,我想一下……!”
“對對對,你慢慢想,千萬別急,也別遺漏了什麼!”
顏芷宣自從被黑衣人劫持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她這會兒的形象頗為狼狽,腳上的鞋子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雙裹著絲襪的玉足,維持著自己的身體和地麵的接觸。
她的頭發也被黑衣男子抓的亂七八糟的,這會兒她的頭發,正散亂的蓋在自己的頭臉上。那張精美絕倫的玉臉上,因為剛剛劇烈的咳嗽嗆出的眼淚,這會兒也將她的頭發,緊緊的黏在臉上。
那雙一直都很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現在也被驚慌和無助代替,在看向梁誌如的眼神中,甚至出現了一絲絕望。
就在梁誌如緩緩接近黑衣男子的時候,他忽然有些興奮的擺了擺右手,然後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進貨的人,好像是姓趙……,叫趙……,趙什麼來著,我怎麼一下子就想不起來呢?明明半個月以前,我才問過的啊,我……。”
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梁誌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趕緊開口說道:“兄弟,你慢慢想,你的手別亂動好不好?你手裏拿著刀子,要是劃傷人就不好了!”
在他手中的顏芷宣臉上也是變得一片煞白,因為黑衣男子手中的刀子,這會兒就放在她右邊的肩膀上,而且距離她的臉很近。剛剛他不由自主的晃動右手的時候,手上的刀子,好幾次都貼著她的臉皮劃過去,就連黏在她臉上的幾絲頭發,也被刀尖挑到了一邊。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在處於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都會有怯懦的表現,何況顏芷宣還隻是個女人。在歹徒的眼中,可沒有什麼男女老少之分,所以,此刻她也就是個人質而已。
甚至她現在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引來歹徒更為劇烈的反應的話,肯定會讓她原本就已經十分危險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
“是叫趙……,趙什麼雄好像,趙天雄……,不對不對,不是趙天雄。趙……,趙什麼……。”黑影子仿佛沒有聽到梁誌如的提醒似的,隻是站在那裏,冥思苦想這那個名字。好在他剛剛激動過一陣後,手上現在穩得多了,這才讓梁誌如緊繃著的心,緩緩放鬆下來。
“趙什麼雄?難道會是趙國雄?”聽到黑衣男子不停地念叨後,梁誌如腦中不由自主的就閃現出了一個名字。
“兄弟,你說的那個姓趙的,是不是叫趙國雄?”梁誌如抱著萬一的希望,便試探著問道。
“趙國雄?趙國雄……,對對對,就是叫趙國雄,就是這個名字。”衣男子聽到梁誌如的話後,變抬起頭,有些興奮的看著他。
隻是才過了兩三秒,他就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變得有些神經質一般的,將手中的刀子,從顏芷宣的肩上拿下,將刀尖對準了梁誌如的方向,有些歇斯底裏的問道:“你……,對了,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的?還是說,難道你們是一夥的?”
“不不不……,兄弟,你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是一夥的。說起來我和那個趙國雄之間,還算是有仇呢,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啊!”梁誌如慌忙擺了擺手,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