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宣拿起手機後,在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盡量用最為平靜的聲音問道:“你好,楊總,我是顏芷宣。”
電話那頭應該是沒有想到顏芷宣會打這個電話,明顯愣了一會兒後,才回答道:“原來是顏部長,請問顏部長您是有什麼事嗎?““是這樣的,我想問下,誌如有沒有回去你們那裏,或者給你們打電話啊?”
“啊……?前幾天誌如給我發了個信息,說是有點事要和顏部長您一起去做,這幾天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這邊好幾天沒有他的消息了呀!顏部長,難道誌如不是和您在一起的嗎?”
蓉姐的話,讓顏芷宣心中升起了一陣慌亂,隻是她也不好說出事實,所以隻好敷衍道:“誌如是和我在一起的,隻是今天早上我沒看到他人,我還以為他偷偷跑回去了,所以才打電話問一下。楊總你別擔心,誌如不是在競選十大傑出青年嗎?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一直都在忙著競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太多!”
蓉姐大概也是想到,以顏芷宣的身份地位,萬萬沒有道理來騙自己,所以聽了她的解釋後,也是深信不疑的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他怎麼把話說得遮遮掩掩的,原來是在忙競選的事情啊?那顏部長,誌如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小櫻的父親馬上就要出院了,他們家裏這幾天一直打電話問我誌如的消息呢!”
顏芷宣見她沒有懷疑,也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回答道:“楊總,誌如現在在做的事情,涉及到很複雜的關係,所以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會不來。不過你放心好了,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讓他回去的!”
“好的好的,那就麻煩顏部長了!”
“不用客氣!”
掛上電話後,顏芷宣的心當即就是一沉,她在原地愣了半晌後,才下樓回到了停車場中,開著車直接去往了金源大廈。
陳欣然在看到顏芷宣到了自己工作室的時候,一臉都是驚訝。她將有些失魂落魄的顏芷宣,帶進辦公室後,不由得關心的問道:“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
顏芷宣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便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欣然,喃喃道:“欣然,我現在心裏亂糟糟的,你和我說會兒話吧!”
從沒有見過顏芷宣如此軟弱一麵的陳欣然,見到她的樣子後,也是有些心疼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柔聲問道:“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我說說吧!”
“我……,我做了……,做了一件……。”
……
梁誌如坐著大巴,等車子到了方橋鎮的終點站後,又叫了一輛摩的,在鄉間的土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才回來了闊別六年的家鄉。
一棟兩層樓高的農家小樓,一個四十多平米的院子,就是梁誌如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了。
“六年了,嗬嗬,沒想到我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回家!爸,媽,你們的兒子,給你們丟臉了!”梁誌如心中懷著濃鬱的憂傷,輕輕的推開了小院的木門。院子中,仿佛一成未變的畫麵,勾起了他心中無盡的思緒。
“咦,二娃子是你嗎?”就在梁誌如緬懷過去的時候,院門外響起了一個蒼老的問詢聲。
他轉過頭後,間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六十來歲,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正拄著一根拐杖,麵帶激動的神色,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梁誌如在腦中隻是思索了一會兒,就將這個老人,和兒時記憶中的一個人,重疊起來。他有些激動地往前走了兩步後,試探著問道:“三伯,是你嗎?三伯?”
“真的是二娃子啊!”老人見梁誌如開口說話後,也確認了他的身份,臉上也是一副激動地神色。
“三伯,是我呢,我是二娃呢!”梁誌如用手扶著老人的胳膊,同樣激動地回答道。
“二娃子啊,你這……,這都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啊!唉,都長這麼大了啊!”
“六年了三伯,這麼多年來,多虧您幫我家看著房子。要不然我家牆上,都該長草了啊!”梁誌如真心實意的感謝這個老人,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回來看到的,也就應該是一副破敗不堪的畫麵了。
“都是小事,小事呢!二娃子啊,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回來過,隻是每個月往我的銀行卡上打錢。你給我彙回來的錢,三伯都給你存著咧,回頭三伯就把卡拿給你!”老人緊緊握著梁誌如的手,似乎怕他下一刻就會離開這裏似的。
“三伯,您別那樣說。我最近幾年在外麵,也掙了不少錢,真的不缺那些錢的,您千萬別和我客氣!”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後,才有些感歎的說道:“二娃子,三伯現在家裏也寬裕了,你的那些錢,你要是不願意收回去的話,改天三伯就請人把你父母的墓,重新休整一下吧!你和你大哥這麼多年沒回來,唉……。”
“三伯,我這次回家來,就是想在家裏呆上一段時間,然後陪陪我爸媽的!修墓的事情,我會叫人幫忙做的,您老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