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誌飛在心中感歎過後,不得不將王家溝的位置給指出來,同時他也說道“顏部長,您也知道我弟弟是個強驢,他要是犯起倔來,誰都勸不住他!這件事您可千萬要替我保密,別說是我透露出來的,要不然他可是真的能跟我再來個六年不說一句話!”
“知道了,我就說是我自己查出來的總行了吧?”顏芷宣的話語中充滿了急促和不耐,聽起來像是要急著掛電話的樣子。
“好好好,顏部長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嗯,拜拜!”
顏芷宣將電話掛上後,便飛快地在電腦上打開了地圖,查了一下王家溝的位置後,便站起身拿起了旁邊的衣服,打算出門!
隻是她還沒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電話聲響起。她皺著眉頭,走辦公桌旁邊,看了看來電顯示後,便麵色一整將電話接起,客氣的問道:“喂,您好柳書記!”
“小顏啊,明天早上C市有個彙報會我這邊抽不開身,還要麻煩你替我去跑一趟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聲,從電話中傳來。他的話語雖然是用的商量的口吻,倒是字裏行間那種不容置疑之意,卻是十分明顯。
顏芷宣有些糾結的問道:“柳書記,是幾點開會呢?”
“早上十點開始,大概會持續一兩個小時,後天早上和下午還有兩場場,不過加起來最多個把小時就結束了!”
柳書記的話,顏芷宣根本沒有理由去反對,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後,她也不得不自口中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柳書記,我等下準備一下就去,您放心!”
“嗯,那就麻煩你了,小顏!”
“不客氣,柳書記,那您先忙!”
“嗯,再見!”
掛上電話後,顏芷宣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看來要等到後天下午,才能去王家溝了。唉,事情這麼久這麼不湊巧呢?”
……
與此同時,王家溝王書文家的客廳中,王楷也是一臉憤怒的對著王書文說道:“爸,那劉主任和馬主任也太不是東西了。咱們給他們的上供都已經那麼多了,哪知道他們就為了幾萬塊錢的蠅頭小利,嘴皮子劃拉一下,就把咱們已經吃下肚子的肥肉,給生生拽出來!”
王書文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端著茶杯,看著自己的兒子緩緩說道:“錢不錢的還是小事,我做這王家溝的書記做了三十年,從來沒有人敢忤逆我的意思。我的話就是王家溝的意誌,那姓梁的小子,竟敢這樣不給我王書文留臉麵,哼。幾萬塊錢算什麼屁事,小楷,你的眼光開的還是不夠遠啊!”
“那……,爸,你說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麼做?哼,既然那姓梁的小子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那我們就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要讓他知道,我王書文執掌王家溝三十年,可不是他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子,就能隨意挑釁的!不把他趕出王家溝,我王書文的臉麵往哪擱?”
王書文原本無喜無悲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無比猙獰,他咬牙切齒的恨聲繼續說道:“小楷,待會你就去找王小五,讓他給我想辦法,一定要在三天內,將那小子趕出王家溝。隻要在拆遷前將他趕走,劉主任那幫孫子的承諾就是個狗屁,也沒有人敢去追究,等到木已成舟的時候,一切都好說了!”
王楷也是一臉狠厲的說道:“爸你說的有道理,隻要將那姓梁的小子趕走,就憑王老根一家三口人那榆木疙瘩腦袋,連鄉政府大門都進不去,咱們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嗯,所以待會兒你讓王小五抓緊時間。你告訴他,三天之內要是不能做到,那承包水庫的事情,他就不要想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給王小五打電話,跟他說清楚。”王楷和自己父親說著話的同時,同時也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
“嗯,你去樓上打電話,我還要想想接下去的事情。”
“我知道了,爸!”
王楷見自己父親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後,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二樓自己的臥室中,拿出手機給王小五打了個電話,將自己父親的要求都說了一遍。
……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梁誌如剛拉開窗戶,就看到自家院子外,圍了十幾二十個十來歲大的小孩子。他們坐在對麵的馬路邊上,手中拿著花花綠綠的糖果,正熱熱鬧鬧的在吃糖。
“咦,這群小孩大清早的跑來我這裏做什麼?”梁誌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後,看著這些小孩子的舉動,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
等他跑到衛生間裏洗漱完畢,到了自己院子裏練槍的時候,卻發現那群本來坐在對麵馬路上吃糖的小孩們,這會兒直接就坐到了自己院子門口,並在口中用清脆的童音喊道:“梁姑娘穿花衣裳,從今以後做新娘,梁姑娘穿花衣裳,從今以後……。”
梁誌如剛拿起長槍,還沒擺開架勢,就被門口處嘈雜不堪的叫喊聲,給弄得心浮氣躁。特別是其中的內容,更是讓他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鐵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