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袖走出九轉山水園,回到花謝樓那個小房間的床上,床上光線很是暗淡,灰蒙蒙的什麼都看不太清楚。
不過,對於香盈袖來說,這當然不是問題,她並不需要。
每回從這裏去九轉山水園,香盈袖都會把床頂上的帳子從掛鉤上麵放下來。
這樣,隻要不是故意進來找茬的,那就不可能會發現香盈袖並不在床上這個秘密了。
在床頭倚著棉被坐了一會兒,香盈袖突然想起來要生一個懶腰,然後才伸手撩起了垂在床側的帳子。
帳子勾起,香盈袖的雙腿在半空之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弧度,最後一下子落到了床前放著那雙紅色的繡花鞋上麵。
這是香盈袖每天走下床榻之前給自己找到的小小娛樂活動,反正房間裏麵也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找些小樂子偷偷的樂嗬樂嗬,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啦。
可是,正當香盈袖獨自偷樂的時候,穿上了鞋站在床前的她卻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就在香盈袖一抬眼皮就可以看得見的地方,這間小房間裏麵唯一的一張桌子的邊上,正坐著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隨便的跑進我的房間裏麵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做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你這個人,本來我還覺得你是個很有風度的人,可是,現在怎麼就突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香盈袖懵懂了片刻之後,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伸出手來指著笑眯眯的坐在自己麵前的不速之客花與滿,相仿連珠炮似的提出了好幾個質疑的問題。
香盈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語速這麼快的一下子說這麼多的話,而且還一點停頓和隔愣都沒有的異常順利。
“香姑娘不是說不喜歡我給你傳紙條嗎?”
花與滿依舊滿臉是笑,而且雙眼也是亮晶晶的透著愉悅而促狹光芒,不過,笑雖說是在笑,但卻沒有那種討人厭的揶揄之色。
而且,明明看著是滿臉都是燦爛明亮的笑靨,可是,花與滿的嘴角和臉頰卻沒有一處是咧開或者是牽動的。
這是一種什麼特別的功夫?香盈袖心頭充滿了好奇,可是,卻不能就這麼貿貿然的直接就問出口去的。
“而且,我這回來找香姑娘,那是有事想要請香姑娘幫忙的。”
花與滿繼續在說著他的理由:“這既然是要求人幫忙,那自然是要當麵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的,香姑娘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我正巧打聽到了你這會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的消息,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當然就是想都沒有多想就來了,隻是沒有想到卻來得太早了,到了這裏一看,香姑娘你竟然還沒有起身,既然這樣,我就隻好在這裏等著咯,我想,香姑娘你總不願讓這整個花謝樓的人都知道,我跑這裏來找你吧?”
“花公子,你可真會說話,既然什麼話都讓你一個人全都可說去了,那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香盈袖聞言撇了撇嘴,正如花與滿所說的那樣,她當然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房裏進來了一個這麼身份尊貴,又俊逸得肯定會讓那些女子們失聲尖叫或者是呆滯木楞男人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香盈袖可以完全肯定,自此之後,她便成為眾矢之的,妒忌羨慕和討厭等諸多的感情,就會包圍她的身側,那她就別想再低調隱忍了。
既然是這樣,香盈袖當然隻能速戰速決:“那花公子就快說吧,你想要我幫什麼忙?”
“香姑娘,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了解你真實的修為和功力,而且,兩日之後的擂台之爭,你也決計不會上台去同任何一個人比試的。”
花與滿正了正神情,你依舊亮晶晶的盯著香盈袖的臉,讓她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個小子,不會是在使用美男計吧?這樣的話,那他想要我幫忙的事情,就得要好好的看一看再說了?”
花與滿的目光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比先前更明朗了一些:“不過,香姑娘你盡管放心,我說這些話的用意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既然了解你的心意,那麼我也是絕對不會強求你去做違背這個原則的事情的,要不然的話,我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幫著你隱瞞?”
“嗯,我知道了。”
香盈袖點了點頭,此刻她突然從花與滿的眸光裏麵,讀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情感,這讓她有些心動,不過,她還是想快寫把話說完,好把這小子快些送走。
香盈袖想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就把頭輕輕點了一點:“花公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快些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幫什麼忙?”
“我想請你幫著我打一場擂台。”花與滿也點了點頭,隻是臉上笑容卻已經不複存在,“而且是隻能輸不能贏的,當然,還必須不能讓你自己身上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