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過橫著的山嶺,然後下山。
在下山前,文綠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轉身看向謝必誠,紅著臉道,“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枯葉或者草屑……”
剛才兩人在樹林子裏翻雲覆雨,也不知道會不會沾上枯葉草屑什麼的。下山之後要麵對豆豆菜菜和墩墩,還要一路經過村子走回家裏,要有什麼痕跡,這臉就丟大了。
謝必誠將文綠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臉蛋暈紅,心癢癢的,但也知道此時絕對不可能哄得她再來一回,便認真檢查起來。查完前麵沒有,便伸手握住她一隻手如同讓她跳舞時旋轉一樣轉過身,上下檢查過,將細小的枯枝葉拿掉。
“好了,外麵什麼都看不到了。”謝必誠曖|昧地說道。
文綠竹的臉又紅了幾分,杏眼水汪汪地瞪了謝必誠一眼,然後幫他檢查,將枯葉和草屑都拿掉,又伸手拍了拍兩人身上的衣衫,這才往前走。
走到山邊,看到專門開來灌溉田野的水路,文綠竹便過去洗了手,也讓謝必誠將手洗幹淨。
洗了手,文綠竹在前,謝必誠在後,慢慢下山。
還沒到山腳下,就看到豆豆菜菜和墩墩三個領著三條雪白的薩摩耶等在山腳下。
“爸爸——媽媽——”菜菜看到文綠竹和謝必誠,高高興興地迎上來。
文綠竹慶幸自己洗了手,忙伸手擁住菜菜。
菜菜小鼻子在文綠竹身上嗅了嗅,“媽媽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文綠竹的手才攬住菜菜,聞言臉上頓時“轟”的一下變得通紅,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謝必誠也有些不好意思,走過來摸摸菜菜的小腦袋,“那是汗味,爸爸和媽媽爬到那麼高的山上去,滿身都是汗味。”
“果然是汗味……爸爸身上的汗味和媽媽的一樣……”菜菜嗅了嗅謝必誠,後退了一步,小眉頭皺了起來。
文綠竹羞憤欲死,不敢看菜菜,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媽媽,你怎麼臉紅了?很熱嗎?”豆豆見文綠竹、謝必誠和菜菜站在原地一直不下來,便忍不住迎上來。
“可不是,媽媽生怕豆豆菜菜和墩墩上山來找,下來時是一路奔跑著下來的。”謝必誠說得煞有其事。
文綠竹慢慢回過神來,感覺沒有臉麵對豆豆菜菜了,便伸手過去狠狠地掐謝必誠。都說了不要了,他偏要……結果兩次都差點被兒女撞見。
謝必誠摸摸鼻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握住文綠竹的手。
“爸爸媽媽去爬山都不叫我們,我們不跟爸爸媽媽好了……”菜菜一聽“上山”,瞬間被謝必誠轉移了注意力,嘟著小嘴抱怨。
文綠竹暗暗鬆了口氣,連忙道,“媽媽是去找涼茶,如果豆豆菜菜和墩墩跟著去,肯定不讓媽媽找的。”
“啊?涼茶?不要喝涼茶啦……”菜菜連忙苦著臉叫道。
豆豆和墩墩也都皺起了眉頭,“涼茶太苦了,能不能不要喝……”
“聽說外婆醬了豬蹄,如果你們不吃豬蹄,這涼茶可以不喝。”文綠竹笑著跟他們講條件。
三小一聽醬豬蹄就不住地咽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對醬豬蹄割舍不下,便皺起了眉頭。
最後豆豆開口,“喝涼茶吧,爸爸媽媽辛苦上山給我們采回來的草藥,我們要喝。”
“我們豆豆可真會說……”文綠竹好笑地看著豆豆,這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豆豆得意地笑了笑,看向謝必誠。
謝必誠伸出手,牽住他的小手,“菜菜牽住媽媽,我們回家去。”
“這路不能並排走,我們兩個兩個地牽手吧。”文綠竹說著,鬆開謝必誠的手,先牽著菜菜下來了。
墩墩看看文綠竹,又看看謝必誠,“小舅媽,小舅,那我呢?”
“你想跟菜菜牽著手還是要跟豆豆牽著手?”文綠竹笑著問他。
墩墩想了一會兒,“我和菜菜牽手。”說著就歡樂地上來牽住了菜菜的手。
文綠竹和謝必誠先回到文家,將東西放好。
這時文媽媽已經回來了,看到文綠竹帶回來的藥材,就說,“今晚吃完飯再煲涼茶。”
文綠竹點點頭,跟文媽媽打了聲招呼,連屋也沒進,急匆匆地回家洗漱去了。
謝必誠素來愛幹淨,也連忙回家洗澡去了。
還沒到晚飯時間,豆豆菜菜和墩墩到文媽媽那邊,一人拿了一塊醬豬蹄在啃,文綠竹看著油膩膩,一點食欲都沒有,忍不住道,“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口味,大夏天的喜歡吃豬蹄。”
謝老太太看著孫子孫女和外孫小臉蛋肉嘟嘟紅撲撲的,高興道,“小孩子長身體,可跟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