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頓時一片寂靜,鴉雀無聲,包括楚天,胖子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當中,拖著他虛弱的身體,臉青唇白,一趔一趄地朝著楚天走了過來。
原本被千夫所指,而漸漸煩躁不安,陷入無助的楚天聽見,自然是心頭一暖,不管他再怎麼失敗,他終究還是有這麼一個肝膽相照的朋友!不過,看見胖子的傷勢似乎十分的嚴重,一絲擔憂也是掠上他眉梢。
“呼,呼~你們,個個口沫橫飛,說得正氣凜然的,不外乎就是凱覦我們手中的絕世神兵吧,它現在不是就在你們的麵前嗎?怎麼還不趕快一窩蜂的去搶?咳咳~”
胖子卻是冷冷地掃了掃周圍的眾人,搖搖晃晃,緩緩地向楚天靠攏過來,伸手指了指那把插在地麵前,隱隱迸發出淡淡黑色魘光,鏽跡斑斑的斧頭!
原本對著楚天指指點點,責罵紛紛的眾人一聽,頓時心中一窒,似是心中所想被人揭穿了一般,眾人麵上不由得一紅,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眾人原本各懷鬼胎,圖謀不軌,更多的人不過是趁機起哄,意圖混水摸魚罷了,又哪來的什麼正義!這本身就是一張人性貪婪的薄薄窗紙,被人一捅破,立時無地自容,看著那把黑色斧頭明明插在麵前,卻沒人敢上前去拔出來!
但方才那第一個跳出來,眉心凝結著一縷陰鷲之氣的天清宮宮主的冷月鷲,見狀皺了皺眉,眼珠一轉,卻忽又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張口說道:“你們這些邪魔外道,蛇鼠一窩,坑濛一氣,禍害天下,亂了蒼生,而替天行道,匡扶正義,自然是我們這些正道人士的職責,而你這天魔寺的餘孽,含血噴人,故意將我們抹黑,居心叵測!”
“對,不錯,斬妖除魔,本是我們正道人士的天職!”“哼,這胖子是天魔寺的餘孽,尤其不能放過!”“牙尖嘴利,一派胡言亂語!死到臨頭,竟還想反過來汙蔑我們!當真不能饒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兩人都是魔道中人,絕不可以放過,理應當誅!”眾人頓時口沫橫飛,像缺堤的洪水,紛紛隨聲應和起來。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你誤會了,貧僧隻是想借你手中那金色的護腕一閱,並無其它心思!”那慈眉善目,穿著金色袈裟,無道寺的不戒和尚,低喧了一聲佛號,但那雙賊頭賊腦的小眼珠,卻是偷偷地瞄了瞄楚天手中的金色護盾,不覺意又向前踏出一步。
“哼!你們兩個犯下欺師滅祖的魔孽,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至於你們手中的兵器,自然也是有德之人得之,這是華州大陸的生存法則,莫非你們不知曉?”而那須發俱白的青龍幫幫主白天風,旁若沒人,粗聲粗氣的,拿著那把青光大刀的刀柄,往地麵上重重一杵,卻倒是說得十分的清楚明白!
倒是一旁的吳洪光,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如何不知這些人心裏所想?他僅剩的那隻眼珠子一轉,心裏嘿嘿冷笑,麵上卻是肅了肅容,對著眾人甕聲甕氣地說道:“各位同道中人,吳某人對各位慷慨出手相助,在這裏不勝感激!不過,這欺師滅祖的小畜生,是我們縹緲峰的恥辱,我們必須親手將他誅殺!至於這兩人的兵器的處理,那自然是無主之物,當然是有緣者得之,如何?”
眾人一聽,細細一思吟,他們本就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讓這縹緲峰出手,他們在後麵撿便宜,這麼劃算的事情,自然人人都樂意做,眾人互相望了望,隨後齊皆點頭,退了開來,讓出了一個很大的圓圈,但依然將楚天等人包圍起來,防止楚天和胖子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