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報,武平侯求見。”
\t聶無虛正在思考籌劃著進山清剿小股山匪的事情,這個時候,一個傳令小校進來報告。
\t“快請。”
\t傳令小校領命而去,過的片刻,武平侯熊安龍驤虎步,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隻不過,熊安居然被人給綁住了,在熊安的背後,插著幾根荊刺。
\t兩名士兵跟在熊安的身後,那兩名士兵,正押解著一個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男人。兩名士兵怒氣衝衝的看著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眼神中殺機彌漫。、
\t顯然,那兩名士兵恨極了鼻青臉腫的男人。心中的怨恨,傾盡五湖四海之水,恐怕都難以洗刷幹淨。
\t聶無虛瞟了一眼衣衫襤褸的男人,那男人魁梧而又雄壯,此時,那個男人正被人用繩索綁住。令聶無虛感到好笑的是,那個男人已經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了,整個臉都被打成了豬頭,嘴上,鼻子上鮮血直流,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聶無虛都不知道那個豬頭是否看得見眼前的景象。
\t聶無虛這才明白,熊安是負荊請罪來了。
\t“武平侯這是做什麼?”聶無虛趕緊起身,走到熊安的身邊,準備解開熊安的繩索。
\t“末將有罪啊。”熊安一邊掙紮著,一邊痛心疾首、羞憤難當的說道,“末將一時大意,致使將軍身陷險境,我水楚國十多萬大軍的性命,險些毀於我熊安一人之手。今天,我熊安特意向將軍負荊請罪來了。”
\t熊安跪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起來,聶無虛扶了三次,可是剛扶起來,熊安又跪下了。
\t“到底怎麼回事?”熊安乃是征戰沙場的老將,聶無虛不忍心看到熊安這副模樣,於是嗬斥道,“起來說話。”
\t“將軍,我...”
\t“站起來說話,”聶無虛陡然嗬斥,“熊安,你敢違抗本將的命令麼?”
\t“末將,”熊安抬頭看了看聶無虛,“末將謝過將軍。”
\t“怎麼回事?”聶無虛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t“跪下。”熊安起身之後,猛然一腳踹向那個鼻青臉腫的豬頭,鼻青臉腫的男人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t“將軍,”熊安看著聶無虛,“此人名叫熊三,是末將的家將,也是末將的心腹。”
\t“熊三?”聶無虛看著那個鼻青臉腫的豬頭,“你叫熊三?”
\t“是,是是...”鼻青臉腫的男人磕頭如搗蒜,“不敢欺瞞將軍,在下正是熊三。”
\t“你剛才說,我水楚國十五萬大軍險些毀於你一人之手。這是什麼意思?”聶無虛問道。
\t“回稟將軍。”熊安看著聶無虛,臉上十分的羞愧,“末將指的是將軍的安危。前些天,我軍身中奇毒,十多萬大軍的性命全係於將軍一人身上。當時,雍王和定襄王派刺客前來刺殺將軍,我給他們傳遞假消息,想以將軍的中軍大帳作為誘餌,將刺客一網打盡。卻不曾料到,刺客居然直奔將軍所在的輜重營,這是末將的過失,末將有罪。”
\t“為什麼是你的過失?你且詳細說來。”聶無虛說道。
\t“就是此人。”熊安又飛起一腳,直接將熊三踹翻在地上,“熊三這個狗賊,吃裏扒外,居然被雍王和定襄王重金收買,這才把將軍的位置泄露了出去,雍王和定襄王才派大批刺客前往輜重營刺殺將軍,以致將軍被賊人擄去,險些丟了性命。”
\t聽了這番話,聶無虛長出了一口氣。那天晚上,刺客進入輜重營刺殺聶無虛,事情太過蹊蹺,聶無虛曾懷疑過熊安,但後來又給否定了,覺得熊安也是被人給騙了。
\t現在,熊三被羈押當場,這就印證了聶無虛的猜測,隻要熊安不曾背叛就好。熊安乃是軍營之中的二號人物,要是熊安不服從自己的軍令,聶無虛將成為一個跛腳將軍,幹什麼事情都會被掣肘,如果事情發展到最後,兩人的矛盾無法調和的話,要麼兩人各領一軍,要麼聶無虛除掉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