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峰說到這裏一頓,看向莫強,“莫盟主,在靈汐北島,見過我師兄浮一葦了吧?”
莫強不知道此人是何意,想了想,如實回答,“沒有見過。”
那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莫強還是看出,對方鬆了口氣。隻聽對方繼續說,“莫盟主原來主要在北方活動,可能對我們靈汐島不太了解。靈汐島在地理上,分為靈汐南北二島,其中北島山清水秀,靈氣充沛,是師門的總部,弟子們大都在那裏修行。南島位置較好,處於國際上幾條航線上,商業位置極佳,主要是師門的各種俗世產業所在的地方。我修煉有成後,就被師父派來管理靈汐南島,而師兄浮一葦則管理靈汐北島。那時我們師兄弟間互相關愛,齊心協力,要將靈汐島壯大。”
說道這裏,張一峰將指了指莫強麵前的茶,“莫盟主,因為一些誤會,我的師弟暗算了你,害的你中了毒。這種毒十分霸道,雖然盟主你修為高深,沒有失去意識。但我也看得出,你的功力現在是被壓製了吧?我的師弟正在趕來的路上,解藥在他的身上。這杯茶雖然解不了你的毒,但也是由多鍾奇珍草藥製成,具有緩解的功效,你不防先飲用。”
莫強心想自己都到了這地步了,對方也不會再下什麼毒了,坦然自若的喝了茶。
張一峰繼續道,“本來靈汐島是一派和平,蒸蒸日上。但在一年前,出了一件事,最後導致師門分裂。”
莫強當時在港口救申嘯時,曾聽長須人說什麼申嘯是北島的人,不共戴天雲雲。當時沒多想,現在聽張一峰的話,有些明白了。
張一峰繼續道,“師父在很早前,就把師門交到了我們幾個師兄弟手上,他老人家自己在北島的後山閉關修煉,一心一意鑽研大道。可能是師父練功太過專注,物極必反,結果在兩年前的一個夜裏,因為走火入魔,暴斃身亡。我師弟冷一芒那時剛好去有事去請示他老人家,發現了這一情況。”張一峰說著話,歎了口氣,表情很是悲痛。但莫強偷眼看去,覺得他的表情裏有些古怪,心想,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張一峰繼續說,“把師父送走後,一個難題就擺在了我們麵前,那就是掌門該由誰來當。以前我們總覺得師父可以長命百歲,對這件事也就不在意,隻等他老人家出關後,由他定奪。到時候,浮師兄當掌門,我們就一心一意以他為中心,為師門盡力。如果由在下出任,相信其他人也會聽從。”
“可是師父現在死了,什麼遺言都沒留下,掌門的位置就難辦了。我剛才說了,北島是靈汐島總部,弟子們都在那裏,我師兄在師父閉關後,就代理掌門,管理著北島。在眾多弟子心中,建立了很大威信。掌門位置空缺,他們都擁戴我師兄。這個我本人是沒有意見的,我從小接受師兄的教導,對他也是很服從的。”
“那時我在靈汐南島,剛好在談一筆生意,對掌門的事就不太關心,隻等師兄選好吉日,到場祝賀。可是忽然有一日,師兄傳來訊息,要我去北島相見,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我馬上推掉所有的日程,去了北島。結果師兄他....唉...”張一峰神情黯然,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但他還是難以釋懷。
“師兄竟然派人暗算我。我隻身一人前去,上岸後不見師兄,隻有一個弟子帶著一群人在等我,說師兄在後山處理師父的遺物,讓他們帶我前去。那人自稱是師兄收的俗家弟子,叫申嘯,一直不在門派裏修行,新近因為師父去世,他才從家中趕來,呆在師兄身邊,幫他料理一些事情。我不疑有他,和他們去了後山,進了師父閉關的山洞,一個人都沒見到。我心裏起了懷疑,正準備問申嘯師兄在何處,結果申嘯就從後麵打了我一掌。我猝不及防,被他打中後心。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修為卻著實不低。我挨了他一掌,頓覺呼吸艱難,失去了還手之力。他身後一人拿出一把槍,要殺了我。我踉踉蹌蹌逃往山洞深處,先前我們幾兄弟曾服侍師父,知道這裏有一條通道通往後山。山洞裏很大,支係眾多,那夥兒人不熟悉路,被我僥幸逃脫。大概師兄設想偷襲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就沒在後山設伏,我得以順利逃到岸邊。躲到我的手下前來,回到了南島。此後,兩邊人互相指責,師兄還汙蔑是我暗殺了師父,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兩派弟子明裏暗裏爭鬥不休,死傷了好些人命,最後南北兩島成了今日勢同水火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