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巴黎聖母院落成之後,這扇鐵門從沒打開過,沒有人知道裏麵藏著的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打開它。”大主教站在鐵門麵前,聲音沉厚有力,就像是導遊在給團友講解一樣。
隻不過由莫強等人組成的黃皮膚“旅行團”,此時瀏覽的應該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景點之一了。
“當初把寶藏埋藏在裏麵的人總該知道吧。”大胡子提出了質疑。
“沒有!”大主教搖頭道:“本來是有相關卷宗的,但是在中世紀失傳了。”
中世紀是歐洲最為黑暗的一段時期,在中世紀裏麵歐洲各國戰火紛爭,沒有一個統一安定的政權,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作為影響力巨大的教會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
沒有了相關卷宗,對於鐵門的信息也就無從得知,怪不得至今都還沒有辦法打開鐵門。
“大主教,你有什麼頭緒嗎?”冰女問道,鐵門的結實程度可是大夥領教過的,不管是冰女的絕對零度還是莫強的大廈龍雀,都不能撼動其分毫。
“說實話,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我曾經仔細研究過封印鐵門的法陣,發現要打開它僅僅憑借高強的功法還是不夠的,一直以來我們都缺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莫強急迫的問道。
大主教猶豫了一下:“我說出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夠接受。”
大胡子笑了笑,在場的人們什麼大場麵沒有經曆過,他說道:“但說無妨。”
“要打開鐵門,需要有人獻祭。”大主教一字一頓的說道。
獻祭,聽到這個古老而又野蠻的詞彙眾人都是為之一顫,華夏先人在表達對神明的敬佩的時候,都會犧牲一些東西包括活物來表示自己的忠誠,希望神明可以實現願望。
難道西方的宗教中也有獻祭這種東西嗎?
莫強本能的覺得要打開鐵門的獻祭定然不是普通的獻祭,沒準還要付出一定的犧牲。
不想這個時候,一直極度虛弱,沒有說話的雪莉發話了。
“大主教說的沒錯,一定要有祭品鐵門才能被打開,人性的本源是罪惡的,獻祭是為了洗清人間的罪惡,向神明表達懺悔。”
頓了頓,她聲音低不可聞的說道:“而這個祭品,就是我和父親。”
“你瞎說些什麼呢?”莫強及時製止了她,這丫頭仿佛還沉浸在喪父之痛之中沒有緩過來,而方才的那番話聽在莫強的耳中就是一心求死。
隨後大主教的話卻是讓眾人更為意外。
“雪莉說的沒錯,聖騎士團本身就是聖母教堂的一部分,要喚醒沉睡的鐵門,就需要用他們的血肉來獻祭。”
大主教頓了頓,補充道:“人死了總是要上天國的,隻有主才能夠永生。”
莫強怔了怔,聖騎士團的能力確實有違常理,畢竟永生的能力太過於逆天了,也和他們的信仰相悖,傳說主被釘在十字架上備受折磨而去,次日複活歸來,引領信徒們追求真理。
倘若聖騎士團還能活第二次,他們豈不是變成了主了嗎?這和教義顯然是相悖的。
與此同時莫強想起了孫老的話,《聖母的眼淚中》有髒器卻缺少骨頭和血肉,難道指的就是獻祭?
大胡子看了看大主教,又看了一眼無比虛弱的雪莉:“呃,等等,這樣做犧牲是不是太大了。”
王曼青也讚同道:“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我寧願這扇鐵門永不打開。”
西方力量之源固然誘人,但倘若是用同伴的生命來換取,莫強一行人第一個不願意,他們不是冷血的異能者聯盟,也不是貪婪的自由火炬,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了。
“沒用的, 我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說罷,雪莉輕輕推開攙扶她的冰女,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大主教身邊。
“都是已經活了千年的人了,生死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兩樣,我和父親已經盡到了職責,那就是保衛聖母教堂下的寶藏,直到遇到可靠的人。”
大主教點了點頭:“這也是聖騎士團存在的意義,如今統帥戰死,雪莉失去了戰鬥力,聖騎士團不複存在,他們已經完成了主交代的任務,可以安息了。”
說完,大主教朝著大胡子說道:“你到商務車的後備箱中把一個麻袋拿下來,動作要快。”
既然雪莉本人的心意已決,大胡子也不好說些什麼,時間很寶貴,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殺回來,大胡子急匆匆的回到方才的商務車裏麵,從後備箱中取出一個麻袋。
裏麵裝著的正是大統帥的屍骸。
莫強這時候才有機會正麵觀察到大統帥的樣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和他性感妖嬈的女兒不同,大統帥整個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除去鎧甲就像是皮毛附在骨頭上麵一樣,隻剩下一個骨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