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司徒瀾的臉色未變,隻是聲音有些冰冷,然後走到南顏夕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司徒瀾的身高本就高,據南顏夕目測最少也有一米八五,再加上他的身材偏瘦,更顯得他高冷,讓南顏夕莫名的有一種壓迫感。

她定了定神,然後又恢複到之前的平靜,“這位公子說笑了吧,你我初次見麵,我怎麼可能會對公子有意見呢?”

“是嗎?”說話的同時,司徒瀾朝南顏夕又逼近了幾分,“如此甚好”距離如此之近,南顏夕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南顏夕的臉上出現了慌亂,前世她活了二十八歲,卻從未和一個男子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尤其還是一個陌生男子。

“你”當南顏夕想說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遠離了她,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聽說,蘇小姐想買下遺夢院。”司徒瀾淡淡的開口道。“是,公子是這兒的老板?”南顏夕帶著疑惑的口吻問道,畢竟任誰看到一個如此年輕正氣的公子,都把他和妓院老板聯想在一起。

“怎麼,在下不像嗎?”司徒瀾挑眉,看了南顏夕一眼;“不,很像。”

“我叫蘇夕顏,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司馬塵。”猜測對方並未報出真姓名,司徒瀾也未將姓名說出,畢竟在東麟以致四國中,司徒瀾這幾個字都太過招搖。

“蘇小姐,既然你想買下遺夢院,那麼你怎麼不表現出你的誠意來呢?”說話的同時,司徒瀾的眼睛,看向南顏夕臉上的麵紗,似乎意有所指。

南顏夕不是糊塗人,自然知道對方相見她的真麵目,算了,她帶麵巾本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又不是怕見人。

思及片刻,南顏夕把手緩緩伸到耳後,慢慢的把麵紗摘下來。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就出現在司徒瀾的眼前。女子姣好的麵龐,不施粉黛,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美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四個字頓時出現在司徒瀾的腦海。

“司馬公子,可還滿意。”南顏夕見對麵那個自稱是司馬塵的人,一直盯著她看,不免有些生氣,本以為他會不一樣,沒想到也是一個行為放縱之人,難怪能開青樓。

其實,南顏夕還真是冤枉司徒瀾了,司徒瀾在東麟國向來都以冰冷著稱,他從不允許女子出現;即使是對男子,他也是一副冰冷的神情;隻有南顏夕,她身上的那股既純情又有些冰冷,還有些妖豔的氣息吸引了他,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身上能出現多種不同的氣質,南顏夕這個女子他對她感興趣了。

“司馬公子,我對你的這家遺夢院感興趣,不知公子可有賣掉的意向?”南顏夕不想在浪費時間,問道。

“怎麼蘇小姐打算買下它?但你可知道它的價值,”一談正事,司徒瀾的臉色又恢複了冰冷,神色漠然仿佛和剛才的調笑根本不是一個人。

“價值?據我所知以前的遺夢院或許值不少錢,可是現在的遺夢院隻是空有其名,逐漸落沒。”南顏夕說話的同時暗自慶幸,剛才旁敲側擊的從星月那兒打聽了不少情報。

“是嗎?可蘇小姐難道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嗎?即使遺夢院落沒,可它的位置,它的裝修設施依舊價值不菲。”麵對南顏夕的咄咄逼人,司徒瀾不緊不慢的說。

“再怎麼價值不菲沒有生意,照樣不行,而遺夢院就是這種雖然看著價值不菲可是卻沒有生意****,隻是空有其表罷了。”南顏夕靜靜的說,仿佛這不是在爭論而她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罷了,而她也確實是在說一個事實。

‘“既然,蘇小姐認為遺夢院如此一文不值,那麼蘇小姐為何還要買下它?還有蘇小姐打算用多少錢買下它?”司徒瀾冷冷的反問道,遺夢院雖然沒落,可是也沒有她說的這麼慘,他倒是想看看,她怎麼回答。

“遺夢院的價值在於怎麼用,在什麼人手中,用什麼方法來體現價值。”南顏夕慢慢的回答道,“如果是我絕不會讓遺夢院再出現今日的局麵,不知司馬公子想賣多少錢?”

好大口氣,別人聽著或許會覺得南顏夕有些不自量力,可是在司徒瀾看來,通過剛才的談話以及她的神情,他願意相信她能把遺夢院開的更好,反正遺夢院隻是他眾多產業中的一個,如今這樣,賣了也無妨。

“20萬兩,若蘇小姐出得起我就賣。”20萬兩,相當於普通人家一輩子的花銷,可是南顏夕知道這是司馬塵讓步的價格,看來對方是真心想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