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南相家的千金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啊。”底下一個官員說到,一雙眼睛往南顏妍身上看了好幾遍。
看到他用那種色眯眯的眼光看南顏妍,司馬昱的臉色很不好。雖說他現在跟南顏妍什麼關係都沒有,但他潛意識裏,已經把南顏妍認為是他的人了,所以他決定等一會宴會結束後要好好跟南瑞談談。
見司馬昱的目光一直投在她身上,南顏妍心裏很高興,但她沒忘記要維持一個淑女樣,所以很是含蓄的朝司馬昱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既能給司馬昱留下印象,又不失矜持,很有名門風範,雖然是個庶女,但是一點也不輸嫡女的風采。
宴會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等眾人散去的時候,司馬昱留了下來,去了南瑞的書房。
“大皇子請坐,”南瑞請司馬昱坐在書桌旁,他自己坐在他的對麵。“不知大皇子找臣有什麼事?如若用的上臣的地方,我一定盡我所能。”
“南相沒那麼嚴重,不過眼下卻是有一件需要你辦的事。”司馬昱一雙眼睛在南瑞身上看來看去,最後定在了某個點。
“大皇子請說。”
“提攜柳氏為正妃,立二小姐為嫡女。”司馬昱一字一句的說,眼睛看著南瑞的臉,聲音中是說不出的威嚴,若是一般人怕是早就屈服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可惜南瑞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豈會沒有這點定力。
“大皇子,說笑了,臣的府上早有正妻,雖說已經去世多年,但她生前並未犯什麼錯,所以臣想為她一直保留正妻的位置。”南瑞不卑不吭的說,眼神平淡如水,仿佛說的是這世間最正常不過的事。
事實上,這在東麟很不正常,在東麟正妻死後,丈夫是可以再娶的,國家在這方麵管的很寬鬆,所以很少有人這麼多年一直讓正妻的位置空著。
“南丞相是在說笑嗎?”司馬昱臉色微變,隱約有生氣的跡象,他收斂了情緒繼續說道,“南丞相,你我之間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娶貴府的二小姐為妻,可是她的身份隻是個庶女,並不能成為正妃,所以我才要丞相你給她一個身份,傳聞中不是說南丞相寵女如命嗎?怎麼我今天來看到的並不是那樣。”
“大皇子,”南瑞直視著他,語氣依舊很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妍兒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給她最好的,隻是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我年少時曾許諾此生正妻隻有一個,所以無論我再怎麼寵妍兒,也不會立柳氏為正妻。”
南瑞說這話的時候,思緒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時他的心上人還在,那時他們都還是翩翩少年,才子佳人,如今風景如舊,心如故,隻是讓他傾慕的那個人卻早已不在。
“既然南丞相這麼注重當初的約定,那為什麼要對南大小姐那樣呢?”至於具體是哪樣,司馬昱沒說,為南瑞留了幾分麵子,有些事說出來雙方都不好看。
至於是哪樣,南瑞心裏當然懂,這也是南瑞心中的痛,他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保護她的還有他們最愛的女兒,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對於夕兒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這裏前麵的她自然是指南顏夕的親生母親了,可憐南瑞愛她成魔,卻一直用錯誤的方式,自以為是的保護她拚命生下的女兒。
“若不是南顏夕,她怎麼會死。”這句話南瑞是低吼著說出來的,眼中全是憤怒,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有。
南府的夫人當年因為難產而死,這在帝京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主要還是因為當時這位南丞相的反應太大了,嚇著帝京的人民了。
“那南丞相就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做側妃嗎?”什麼側妃說白了還是一個小妾,南顏妍的母親柳如芳在怎麼受寵還是一個小妾,所以南顏妍很痛恨小妾的身份,早就下定決心以後嫁人一定要為正,這事南瑞清楚,司馬昱也清楚,至於司馬昱是怎麼清楚的,暫且不談。
“我不忍心有什麼辦法,若是大皇子執意要娶,我就隻能忍痛割愛了,但是我相信大皇子一定有辦法讓皇上答應立妍兒為正妃的。”
老狐狸,司馬昱暗罵一聲,他確實有辦法,但是卻不想用,畢竟他雖然喜歡南顏妍,但是卻還沒有到為了她可以不管不顧的地步,所以他今晚才會來找南瑞,不過看南瑞今晚的態度,他很懷疑南瑞是不是不想把南顏妍嫁給他,所以故意來這麼一出,不過他越不想嫁,就越說明他心裏有鬼,而他就越想娶南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