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王爺,”柳如風見司徒瀾明顯看見了他卻還是走開了,有些無奈的開口喊住了他。

“有事?”司徒瀾挑眉輕問道,麵上依舊冷冷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發生什麼變化。

“沒事就不能找瀾王爺了嗎?”柳如風最是看不慣司徒瀾這副冷清的樣子,也不知像了誰,他同樣反問道,隻可惜對方不買他的帳,抬腳便準備走人。

“瀾王爺,我確實是有事。”在司徒瀾麵前柳如風收起了平時的稱呼,而是稱起了我,這無形中拉近了二人的身份距離。

司徒瀾冷冷的看著柳如風,等著他說話,想看看他幹什麼,他可沒忘記上次在皇宮中,柳如風是如何把他的夕兒給騙走要找夕兒的,對於一個整天神神叨叨的人,司徒瀾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

“瀾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柳如風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期待的看著司徒瀾。

司徒瀾想了想,抬腳跟了過去,柳如風這個人說實話還是有點用的,若這次能把他給弄過來說不定還可以知道更多司馬赫的事。

柳如風將司徒瀾帶到了他自己的院中,雖說他在外麵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又是經常入宮的人,有時候難免要帶到半夜,有些不便,後來司馬赫索性就讓人在皇宮中給他專門開了一個小院,雖說是小事,但是從中可以看出司馬赫對他的信任,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入宮的,還能住在宮中的。

隻可惜這個他向來信任的人今日要做點對不起他的事了。柳如風身為國師懂得玄黃之術,他所效忠的並不是司馬赫,而是這個國家,還有水晶球中顯示的天命之女,他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的人,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好好觀察一下就讓司徒瀾給收入府中了,這個讓他怎麼想都不甘心,當然也隻是心裏想想而已,真正的鬧起來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去和司徒瀾對著幹。

司徒瀾隨著柳如風進入院中,也沒有去正殿中反而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不得不說柳如風還是很會享受的,院中種著幾株竹子,竹影斑駁,別有一番韻味。

“說吧,什麼事?”司徒瀾拿起丫鬟送上來的上好的紫砂壺,輕輕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雀舌的清香頓時蔓延在鼻尖。

“瀾王爺,我知道你最近在查些什麼,而我恰好知道一些東西,不知道瀾王爺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合作。”柳如風坐在司徒瀾的對麵,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起茶杯,微微的朝司徒瀾致意,算是以茶代酒敬他。

司徒瀾慢慢的品了一口香茗,然後才抬起好看的冷眸,看著他,薄唇微動:“國師怎麼知道你知道的東西就是我想要的呢?”司徒瀾的神色未變,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冰冷,太陽正熱,卻讓柳如風生生的打了個寒顫。連他的條件都不問,夠狂,也隻有他會如此吧。柳如風暗暗的想著,同時對司徒瀾的讚歎也多了幾分,幸好他不是那種無能之輩。

“瀾王爺,我想你忘了我這個人最擅長幹的就是占卜,揣測人心,所以對於瀾王爺心裏想些什麼雖然我不能全部知道,但是我還是能猜到幾分的,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瀾王爺在查十幾年前長公主意外去世一案,還有最近剛發生的懷王一事……”

“夠了。”柳如風還未說完,就被司徒瀾打斷了,他臉色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破裂,雖然很快就又恢複原樣了,但是柳如風卻還是看見了,果然還是在乎的,若是不在乎任憑他怎麼說他都可以神情不變,隻有對於在乎的人,才會忍不住的去想。

“王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柳如風裝作不知的問道,一張老臉上全是奸詐之色,那有些小得意的樣子不知怎麼的讓司徒瀾想到了南顏夕,每次南顏夕得了便宜就是這樣,隻不過南顏夕是一個漂亮的小狐狸,讓人忍不住的憐惜,而他則是一個中年的老狐狸隻會算計,讓人處處防備。

“說的對又怎樣,不對又怎樣,那是我的事與國師何幹?”司徒瀾的雙眼銳利的看著柳如風,一雙鷹眸透出陣陣危機,周圍的氣溫已經下降了不知多少度,本來斑駁的竹影中還有幾隻白鴿,現在也撲騰著飛走了。

柳如風看著司徒瀾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害怕,依舊是一臉的得意,他這個樣子倒是像極了記憶中的某人,讓他怎麼也不會怕。

“是,本來是瀾王爺的家事,我自是不便插手,可是現在誰不知道朝堂之上瀾王爺權勢滔天,甚至連幾個皇子也比不過你,即使現在的皇上在怎麼相信我新帝一繼位,我的好日子肯定就到頭了,所以我這不是想用瀾王爺來為自己贏點保障。”柳如風看著司徒瀾說道,然後在司徒瀾懷疑的眼神中,鎮定自若,淡定的喝茶,忍受著他的高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