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南顏夕來的時候,十分默契的同時在心裏慶幸了一把,瀾王妃都來了,那麼她們也就沒來錯了。
馬車停下,司徒瀾待在車上沒有下去,南顏夕自己一個人下去了,這種宴會他也不是不能來,隻是區區一個琉璃他還不想給她這個麵子。
南顏夕下了馬車後跟秋菊一起走了進去,就跟馬車上沒人似的,而秋菊則是感覺自己非常幸運,你見過哪家的丫鬟還有自己的馬車的,也就她們王爺對她們這些下人這麼好。
南顏夕直接和眾人打了招呼後走了進去,至於司徒瀾她相信他自己會解決好自己的。
“瀾王妃。”見南顏夕來,琉璃便遠遠的出來迎接,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讓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剛父親出事的人。一般這種情況隻有兩種:一種是與父親關係不好的;一種是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而顯然琉璃與懷王的關係並不是不好,那麼就是另一種了,一時間眾人對皇上的態度又有些拿不準了。
你說你都處決人家父親了,要不久徹底點也沒事了,結果可好剛處理完人家父親轉過頭就開始大肆冊封人家女兒,這是真的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嗎?當然也有人認為皇上處置懷王那是被逼的,誰讓懷王自己不爭氣犯下這許多的事呢,縱使皇上再怎麼有心偏袒但是悠悠眾口堵不住啊,所以皇上才會在處決了懷王之後,這麼大肆的封賞琉璃等人,以彰顯他的仁慈之心。
南顏夕沒有她們那麼多花花腸子,來赴宴純粹是敷衍,至於琉璃她表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裏南顏夕的身份算是最高的了,所以她也無需客氣直接坐在了主坐。看到她做了過去琉璃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很快又戴上得體的笑容,朝南顏夕走了過去,坐在了南顏夕的下首。
由於現在府上有封號且不小的就是琉璃自己了,而且這次的賞菊宴打的是她平陽公主的名義所以原來的懷王妃等人按理是不能出來的,隻能待在自己的屋裏。
原懷王妃現在的一品夫人來說還算能接受畢竟她同司馬斯本就沒有多少的感情,但是沈夫人就不同了,想想當初她是多麼的囂張啊,現在可好處處受氣,一想起來她就渾身難受,怎麼也接受不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尤其是她這種沒了懷王的身份連妾都算不上的人,隻能回娘家了。
沈夫人的性子向來強硬,她決定為自己最後一博,趁著今日賞菊宴的時機看看怎麼著能讓自己在順勢搭上一條線。
前院的南顏夕還在優哉遊哉的喝著茶,裝作看不到底下琉璃那不滿的神色,借著喝茶的空隙將下麵眾人的臉色都掃了一遍,不露痕跡卻將每個人的表情都收入心裏。
“早就聽聞瀾王妃有非凡之姿,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底下一個南顏夕不認識的小姐說道,看來是想拍馬屁,隻可惜是個沒有腦子的,她以前什麼樣誰不知道啊,南顏妍能讓她的名聲好,這點南顏夕想都不用想的就給否定了,所以這句話說的;南顏夕隻想說:姑娘你是想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說話的人見南顏夕沒有理自己不免有些尷尬,隻能嗬嗬笑了兩聲緩解尷尬,幸好旁邊坐的就是經常跟她在一起關係比較好的小姐妹,此刻見她的處境有些尷尬便替她解圍道:“瀾王妃的容貌當真是傾城之色啊,難怪能獨得瀾王爺歡心。”不得不說這位閨蜜也是位沒腦子的,還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啊。
這話說的誇人就誇人吧,後麵那一句很容易引起歧義的,若是一個小氣的人肯定就生氣了,好在南顏夕今日心情劃算不錯,況且她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索性也就沒太同那幾個人計較,嗬嗬一笑了事,至於是誰家的姑娘就跟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在客廳裏和喝了好一會的茶琉璃才將人們引到花園中去,懷王府後花園中了一大片菊花每年的這個時候菊花開的正旺,來懷王府賞菊的人自是不少;今年懷王又出了這樣的事,雖說還像往年一樣舉辦賞菊宴,可是這主動邀請的跟自己來的意義畢竟是不一樣了。
南顏夕的腳步慢了下來,直接落到最後麵,看著前麵的一群鶯鶯燕燕在那裏嘰嘰喳喳的,明著是賞菊可這暗地裏的勾心鬥角可還真不少,她一個人走在最後麵,慢慢的欣賞著滿園的菊花,順道還看看前麵人的小動作。
南顏夕有這樣的想法已經算是奇葩了,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南顏夕悄悄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女子,不同於前麵的那一群脂粉氣,眼前的人打扮清秀,一頭烏黑的秀發被簡單的束起,彎彎的柳葉眉間一點朱砂,唇不點而紅,芊芊十指纖細嬌美,穿著一襲鵝黃色秋衫,看起來很是簡單舒服,前麵的那群人倒是和她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