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王妃,”
“這裏不是瀾王府,也不是朝堂之下,你不用瀾王妃瀾王妃的叫我,你可以叫我顏夕,”南顏夕說道,現在她的心裏對瀾王妃這幾個字反感的很,這時刻提醒她那個男人的存在。
“好,顏夕。”宇辰笑笑說,心裏以為和南顏夕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暗暗高興。
“你今天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事了,你不想說我是不會問的,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有事隻要讓人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到的。”宇辰說道,一臉的認真,他帥氣的臉上沒有那股笑意,看著卻是別有一番感覺。
“嗯,”南顏夕點點頭,舉起茶杯向宇辰示意。“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宇辰舉起茶杯輕輕的和她碰了一下,雖不是酒卻一飲而盡。
南顏夕和宇辰聊了很長時間,後來孟古來找她的時候,她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而這個男人的談吐還是身上的那股子不同於司徒瀾的淡然讓她欣賞,這個人當個朋友還是不錯的。
“顏夕,下次再見,正好我也要去宮中了。”宇辰說道,先送孟古和南顏夕離開,他自己才離開。
“小姐我們現在回去嗎?”孟古說道,剛才宇辰的那聲顏夕他可是聽到了,心想著什麼時候他家小姐跟這個男人這麼熟了,不過這下司徒瀾肯定是更生氣了。
“嗯,回去吧,想來我也不能白白的在你那過年,什麼都不做吧。”南顏夕開著玩笑說道。
“小姐,你這話說的就跟我很虧待你似的。”私下裏孟古也放開了許多,跟南顏夕在一起偶爾也開幾句玩笑。
“難道還想說我虧待你嗎?”南顏夕看了他一眼說,看看他現在穿著上好的貂皮大披風,裏麵穿著繡春居冬季的最新品,頭上戴著琉璃居的簪子,哪裏還有剛來帝京時的落魄,況且她可聽說,現在他可是帝京人人巴結的對象,畢竟遺夢院這塊肥肉,想要的人太多了。
“好吧,小姐說的對,您一點都沒虧待我,每天為了藍焰的事累死累活的那不是我。”孟古一臉坦然的說道,實則變相的哭訴自己的委屈。
南顏夕斜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從後門走了出去,馬車正靜靜的停在那。南顏夕快步走上去,外麵的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已經將路埋了起來。
“小姐請。”孟古走上前,為南顏夕挑起厚重的車簾,將她扶了上去,但是他卻沒有坐上去,而是充當車夫,現在南顏夕一個人在裏麵,他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萬一到時候有人秋後算賬他怎麼辦,雖然他不在乎但是不想小姐為難,也不想他家妙兒誤會。
看到他們走了,青影才從暗處現身,一臉的陰鬱,王爺不過一會不見,先是個西麒的辰王爺找王妃,現在又是這個孟古,王爺可怎麼辦?
“阿鸞你繼續保護王妃,我去找王爺。”青影對著隱藏在不遠處的青鸞說道,然後自己運用輕功走了出去。
今天是除夕夜,皇宮裏的人從白天開始就沒有斷過,從各地前來京城拜年的人們,絡繹不絕的進入了皇宮,司馬赫更是一臉樂嗬嗬的接受人們的朝拜。
大臣們拜完了才是家眷的跪拜,本來司徒瀾就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那麼今日朝堂上的跪拜自然也是應該由瀾王妃領頭,但是司馬赫的眼朝下麵掃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南顏夕的人,下麵站在最前麵的是司馬昱的那個側妃南顏妍,也是南相府上的姑娘,身份上倒也還說的過去,司馬赫也就不追究了,不來就不來吧,來了看著也不高興。
“兒媳恭祝父皇龍體安康,祝我東麟國運昌盛。”南顏妍的嘴也是巧,祝福的話就那麼出口了,隻是她的那句兒媳可是大大的拉高了她的身份,本來嘛就是一個側妃應該在後麵待著,就是在府上不帶出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根本就算不上正妃,眾所周知隻有嫡係才是正的,才是皇家真正承認的,現在可倒好她這句話一出口恐怕以後沒有人敢把女兒嫁給司馬昱了。
司馬昱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臉的怒火想發卻生生的忍下了,誰讓他現在有事要求於南相呢,等他拿到了玉佩,再跟她好好的算算。
司馬昱悄悄的看了一眼司馬赫,見他一臉的不悅,卻還是讓南顏妍等人起來了,並且還賜了賞,司馬昱這才收回了視線。
“瀾王爺,為何今日不見瀾王妃啊。”離司徒瀾比較近的一個老臣問道,這個人也算是朝廷中元老級的人物了,司徒瀾對他也算是尊重,便難得的開口了。
“王妃有孕,這大冬天自然是不能隨便的出來。”司徒瀾說的一臉想當然的樣子,那老臣聽見他的話後,朝遠處一個肚子比瀾王妃還大卻不得不來的夫人身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唉,這就是命啊,誰讓人家南顏夕命好呢,是南相的女兒,瀾王爺的正妃,人家想不來就不來,就連皇上也不能說出來,誰讓人家還是皇上的外甥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