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麟國的太子大婚後,西麒國的辰王爺也要走了,南顏夕估計他是將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她可是聽說最近南顏妍在昱王府的日子過的很不好。
宇辰走的那天曾給南顏夕來信,邀請她到遺夢院一別,南顏夕還記得她收到信時旁邊司徒瀾那黑著的臉,南顏夕在心裏輕笑一聲,最後也沒有去遺夢院。
司馬清最近很少來看墨兒這跟她以前上午來一次下午來一次很是讓人不習慣,南顏夕本來想問問司徒瀾關於她的事呢,但是看見司徒瀾那一副冷淡的樣子,南顏夕隻好訕訕的閉了嘴,人家自己的親身母親這個當兒子的肯定是清楚的,哪裏還用的著她再多少什麼呀。
“夕兒,最近少出門,最好連雅居也要出。”司徒瀾早上臨走時說道,他的臉上是南顏夕從未見過的一股凝重感。
南顏夕知道最近是多事之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亂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這幾天我除了雅居拿也不去反正現在有墨兒在也不覺得無聊。”
司徒瀾最後又看了一眼南顏夕以後,才放心的出去,然後吩咐人將司徒謙和司徒瑾一起都接到了雅居來,省的有人再打他們的主意。
“王爺,她已經走了,我們現在可是要跟上?”司徒瀾一出府就看到了一身勁裝的陸風,他的身邊放著兩匹寶馬。
“嗯,跟上吧,宮中可都安排好了?太子那邊可有派人去?”司徒瀾縱身上馬,陸風也趕緊上馬跟上他的腳步。
“王爺,放心吧,這次我將暗夜堂的力量全都調了回來,為的就是保證萬無一失。”陸風說道,然後夾了夾馬肚子,快速的跟上去。
郊外的無名山上,現在這個時節正是萬物複蘇的時候,到處一片鳥語花香,可惜自從當年長公主夫婦在此出了事以後,這裏就被封了,直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來過這裏。
陸風和司徒瀾將馬停在山下,果不其然在這裏看到了另外兩匹馬,他們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在這裏靜靜的等待了一會,直到遠處又傳來幾個身影,司徒瀾的的臉色變了變,才開始往上走。
“瀾王爺。”柳如風向司徒瀾抱了抱拳算是行禮,至於南瑞本來輩分就比司徒瀾大,所以隻是朝他點點頭,幾個人加快腳步朝著山上走去。
山頂上的風光比以前更好了,多年來的無人踩踏,使得這裏保存的很是原生態。山頂上司馬赫和司馬清相對而立,兩個人麵對著不遠處的山崖都沒與說話,當年司馬清的丈夫,司徒老王爺就是從這裏掉下去的。
“清兒,事情查的怎麼樣了?你知道的我沒有多少的時間了。”司馬赫一臉蒼老的說,他的聲音沒有了以前那麼的渾厚有力,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老人。
“大哥,何必這麼著急呢,你策劃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會吧,為了這幾塊玉佩我們犧牲了多少,我的丈夫,我們的弟弟,還有幾個孩子的幸福,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我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司馬清麵朝著懸崖的方向,一臉平淡的說道,她的語氣中有一股看破一切的蒼涼。
“清兒,難道你忘了當年父皇的囑托了嗎?”司馬赫急急的說道,現在的司馬清給他的感覺太過不靠譜,為了得到那股勢力他已經犧牲了這麼多了,不能在最後的時候出事。
“我沒忘,正是因為我沒忘所以我連自己的丈夫兒子都算計就是為了幫你。”司馬清一臉哭訴的說道,這麼多年來她日日活在痛苦中,後來跟著司徒瀾回了瀾王府以後麵對著南顏夕還有司徒瀾的真心她更是痛苦,可是她不能心軟,她是皇家的人生來就是為皇室服務的。
剛剛走上來的司徒瀾正好聽到司馬清那句:算計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他的拳頭握了又握,臉上的神色也緊繃了幾分,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這種情況陸風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跟上去,這裏麵涉及到了畢竟是一些皇室的醜聞,以及司徒瀾的私事,而他畢竟隻是一個下屬,雖然平時跟司徒瀾的關係不像下屬吧。
“跟著吧,”司徒瀾許是看出了陸風的想法,淡淡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後麵慢慢跟上來的兩人,再看看前麵還在談話中的兩人,司徒瀾站住不動了。
他示意陸風上前將那兩個抓住,司徒瀾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耐心去聽他們說了,過去的那些事情他不想知道了,那些肮髒的東西就讓它掩埋吧。
陸風猶豫了一下,最後才下定決心般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