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看上去竟一點要跑的意思都沒有,他大搖大擺地坐到藤椅上,就象是花子墨特地來請來參加筵宴的客人一樣。”
花子墨笑了笑,才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斷劍大盜’趙客,你,有種,很有種!”
“我本來就是個有種的人!”趙客也笑了笑,才接著道:“我又不是太監,為什麼會沒種?”
花子墨滿意地點點頭,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有種,簡直有種得讓人隻想哭!”
趙客道:“也許我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有種也為未可知。”
花子墨驚問道:“哦?”
趙客道,“我本該想到你一定會找上那隻大鼎鑊的。”
花子墨道:“仲鼎鑊太富裕了,你應該清楚,太富裕的人通常都是很怕死的!隻要你隨便威逼利誘,拳腳加身一番,他們興許連自己的親生爹娘都肯出賣也說不定!”
這次趙客不說話了。
一個人,慢慢跨過門限,又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個人當然就是鎮威鏢局的主人,“萬裏不留痕”謝正義謝大俠。
“你好!趙先生。”謝正義走到趙客麵前,笑了笑才接著道::“你就是那個‘斷劍大盜’,糊塗的趙客?”
趙客道:“我就是,但卻不好,一點都不好!遇上謝大俠你老人家了,我又怎麼會好得起來?”
謝正義道:“看來你果然很糊塗,糊塗透頂,也糊塗到家了。”
趙客又笑了笑,才轉而問道:“你明明是個人,為什麼偏偏要把自己當作任人宰割的羔羊?”
謝正義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得很大聲,他大笑著道:“說得好,我喜歡你這張嘴!來人啊,有賞。”
花子墨微笑著道:“那你準備賞他點什麼?”
謝正義道:“酒,烈酒,陳了年的烈酒。他喜歡喝什麼酒,想喝什麼酒,我就賞他什麼酒?”
幾個鏢客低著頭,彎著腰抬著幾十個酒瓶,慢慢地走了進來。
看他們吃力的樣子,看來這些酒的分量,似乎一點都不輕。
酒,當然是上好的茅台大曲。
謝正義是好酒量,花子墨的酒量也絕不差,趙客的酒量,當然更好,好得不得了!
喝完第十二瓶,謝正義忽然放下手裏的杯子,慢條斯理的道:“我們知道,前麵幾次鏢,都是你劫下的,其它鏢行的很多鏢,當然也是你劫下的。”
花子墨微微笑道:“我們都知道‘斷劍大盜’,又叫做糊塗的趙客。但你這次,卻千萬不能,也一定不要裝糊塗!”
趙客道:“你們當然也知道,我要對付的,並不止三羊開泰旗。” 謝正義又喝了瓶酒,才答道:“嗯。”
趙客道:“你們身上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不適?”
花子墨和謝正義同時搖頭。
趙客道:“那你們最近有沒有去看過大夫?”
花子墨和謝正義又同時搖頭。
趙客道:“那我劫了你們好幾次鏢,你們為什麼反而還要請我來喝酒,喝得竟然還是這麼好的酒?”
謝正義盯著趙客,良久後才反問道:“你今年貴庚?”
趙客道:“二十五。”
謝正義道:“你有沒有上過別人的當?”
趙客道:“很少!”
謝正義又盯著趙客看了半天,忽又大笑起來,笑完了,他才厲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再讓你上一次當!”
趙客喃喃著道:“這個隻怕倒是未必!”
花子墨道:“所以你已經開始準備要老實話了?”
趙客道:“我一向隻喜歡說老實話。”
謝正義道:“這次我們走鏢所攜帶的紅貨,走鏢的日程和路線,原本都是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