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鮮血漸漸流出血管,沿著蒼白無力的手臂蜿蜒而下,落在散亂的白發上,將白發染上點點殷紅,月白清晰地感受到體溫的漸漸流失,他努力睜著眼保持清醒,眼前卻越來越模糊,耳邊一片喧囂,好像來自地獄的冤魂的哭泣,吵得人心煩,
“可惡……”月白費力地晃了晃頭,帶動手臂上的傷口,本來已逐漸停止流血的傷口又被掙裂,月白皺了皺眉,讓自己的身體更好地靠在牆壁上,被冰水浸透的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因為冰冷的體溫已經不能讓它汲取熱量來蒸發水分了,冷的心涼。
月白的身體一直不好,小時候因為家裏的關係落下了一身病根,如果不是黑羽帶他跑了出來,他在那個家裏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此時經過這一係列的外部刺激,他早已是強弩之末。
月白困倦至極的大腦竭力維持著飛速的運轉,
這個男人的目的應該是做人體實驗,抓我應該是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特意找了個和黑羽分開的時間動手,抓小小白看來應該是迫不得已。
他們密謀這麼久沒被黑羽發現應該能力不弱,而且直接就敢白天動手,他既然想做實驗應該暫時不會讓黑羽發現我不見了,他想看黑羽能不能感覺到我出了意外並且在死之前找到我,所以從開始折磨到讓我死去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太短,之前報道上說的都是半個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依我的這副身體狀況,最多堅持十天,不過……
月白歎了口氣,黑羽剛被妍陌調去出差……就算第一時間發現自己不見了,從C市趕回來也要半天時間,而且他還不知道我被弄到了哪裏……
月白疲憊地閉上了雙眼,頭發上冷卻的血痕,新鮮的血滑到脖子上黏膩的觸感,圍繞在周身的血腥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有些反胃……
小小白……不知道怎麼樣了……
“家裏沒錢了!!你還沒賭夠嗎?!!!老娘要跟你離婚!”
“臭婊/子你以為我沒看到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趕緊的,把錢交出來!”
“你今天打工賺的錢呢?!老子我生你養你,你就該出去賺錢給老子花!!”
“小白發燒了,我要帶他去看醫生!你滾開!!”
“他死不了!臭小子把錢拿出來!!”
“啊!”
“哥…哥哥……”
“臭小子不打不長記性!還藏錢?!呸!”
隔音並不好的臥室裏,兩具肉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屋子裏充滿了萎靡的氣息,
“啊……親愛的……慢,慢一點……”長相精致的女人雙腿大張纏著男人的腰身,孟浪地叫著,
“怎麼樣?比你老公爽吧?”男人大力揉捏著身下女人挺翹的屁/股,抽/插地十分賣力,
“啊~~你好棒……”女人神色恍惚地拽著男人短短的頭發,被欲/望折磨地神誌不清,不可抑製地呻/吟著。
男人的手轉移到女人柔軟的胸部,粗/暴地玩弄,女人嘴裏的呻/吟聲更大,床板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不堪重負的慘叫聲,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開了一條門縫的臥室門口,頭上還頂著一根已經幹了的毛巾,因為發燒漂亮的臉都燒的通紅,走廊裏的陽光照在他的短發上,流光的白色反射出耀眼的閃光,可是屋裏全神貫注的兩人卻根本沒有發現他,他站在那裏,看著男人紫黑色的下/體一次次進入他母親的身體,母親在他身下不住地婉轉呻/吟,醜態盡顯。
滴水未進的胃裏一片翻江倒海,因高燒而燒到發紅的指尖狠狠地摳在了門框裏,他一手捂著嘴,竭力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就在他實在忍不住即將吐出來的一瞬間,熟悉的氣息包圍住了他的身體,整個人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涼意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突然黑下來的視野讓他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決堤,
被帶進了自己房間裏,月白終是忍不住靠在身後人的懷裏無聲的哭了出來,胃裏的惡心感湧上喉嚨,他俯下身幹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