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少年脖子上的手青筋爆起,隻要稍稍一用力,眼前這個隨時都可能輕易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和果斷的人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或許他還可以嚐試把他的屍體做成標本,永遠陪著自己,名垂青史永垂不朽。
男人越想越激動,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少年雙腿無力地擺動著,雙手用力拽著男人緊繃的手臂,原本可以輕易掰斷一個成年男人手腕的他,在這個男人麵前卻除了等死沒有任何辦法。
他眼睜睜看著男人的眼裏閃著瘋狂而強烈的情緒,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會殺了他。
但是他還是活下來了,那個男人在他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鬆手,看著卿冥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軟綿綿的摔到床上,他本來暗沉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我怎麼舍得就這麼放過你呢……”
他把卿冥鎖在那個房間裏,白天他不在的時候裏麵就是一片漆黑,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寂靜的讓卿冥覺得自己躺在墳墓裏。
卿冥在裏麵已經完全顛倒了時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唯一的時間觀念就是一到晚上男人就會準時過來,然後打開投影,一遍一遍播放著卿溟的視頻,一晚一晚泄憤似的侵犯著卿冥。
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幾乎把卿冥逼瘋,每晚見到卿溟的臉同時,就意味著他噩夢的開始,那個男人不停在他耳邊重複,“看,你每次都這麼痛苦,可你的親哥哥卻過得那麼逍遙,他一點都覺察不到他的弟弟正在經曆著什麼,他過得那麼心安理得逍遙自在……我前幾天還碰到一對雙胞胎,據說他們有心靈感應呢……我想做個實驗就瞞著弟弟把哥哥殺了,你猜實驗結果是什麼……”他低沉的笑聲仿佛惡魔的低吟,
“他弟弟毫無征兆的突發心絞痛,纏綿病榻半個月之後死了,死之前他流著淚問他身邊的人,我哥是不是死了。”
他看著卿冥驀然僵硬的身體感受著他下身縮緊的幅度,讓男人在得到極致歡愉的同時心裏又無可避免的升起一股失落,但他還是笑著吻了吻少年毫無血色的唇,
“你說要是我殺了你哥哥,你會不會有事啊……”身下的少年已經在發抖了,男人摸著他的腰,甚至都感覺自己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把他攔腰折斷,“不過我怎麼舍得呢……”
後來這些手段如他所願的有了成效,男人成功了,最後放卿冥出來的時候,卿冥已經徹底不再對他那個所謂的哥哥抱有任何幻想了,他終於恢複了之前的果斷堅決,甚至比之前還殺伐果斷,冷酷無情。他如他所願地變成了一個完美的殺人機器。
男人可惜般歎了口氣,如果卿溟沒被那個源博雅拉去當兵就好了,不然的話,他可以讓卿冥親手,去斬斷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牽掛。
然而就是他這麼一個變態,自以為把卿冥變成了自己的專屬,卻沒想到最後卿冥竟然把他送給他做18歲成人禮的,陪伴他十幾年不知喝過多少人血的匕首,緩慢而不容抗拒的送入他的心髒。
原來最後是他輸了,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這孩子的意誌力,是啊,作為一個從小就掙紮在死亡邊緣,卻每次都會用盡各種方法和手段活下來的人。
他可以在渴了沒水的時候舔刀尖上的血,也可以在沒食物的時候殺掉自己的同伴,即使是麵前是無法處理的生肉,他都能做到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吃進去,又怎麼會因為他那接近半年的折磨而失去神智,或許他當時真的快做到了,可是最後他還是失敗了,輸得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其實男人的行為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至少他沒有男人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他確實對卿溟產生了仇恨,但在這仇恨裏還莫名其妙夾雜上了情欲,他對自己單方麵的“素未蒙麵”的親哥哥產生了扭曲的欲望。
他想,我在這裏受這麼多的折磨,你卻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呢,別的雙生子都有的感應,為什麼你沒有,我那麼多次在死亡邊緣掙紮,難道你就完全沒有感應嗎……
捏在卿溟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本來就虛弱至極的卿溟無意識的發出幾聲細微的呻/吟,卿冥瞬間回神,連忙放鬆自己手上的力道,輕柔地吻了吻卿溟蒼白的額頭,看卿溟慢慢安靜下來,鬆了口氣。看向卿溟的眼裏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他輕輕對自己說,
“這是最後一次,過了今晚,你就永遠不要放開他了。”
卿溟閉著眼睛裝暈,心裏卻是在拚命的求爺爺拜姥姥,源博雅你個衰娃子喲,勞資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這盤棋可就下砸了啊!!!那我的臉往哪兒擱啊~~~
半夜的碼頭安靜的有些不正常,幾輛重卡慢慢停在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廠房後麵,緊接著本來漆黑一片的廠房突然亮了起來,卿冥本來打算把卿冥留在車上,但是不知怎麼又有些不放心,隻好輕輕碰了碰卿溟的臉,略帶涼意的手指碰到溫潤的皮膚,刺激的卿溟抖了一個冷顫,慢慢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