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人出任務去了,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吧,要不要喝水?”
顏書朝他晃晃手裏的水杯,而他拿水杯的手腕正被男人死命攥在手裏,男人愣了一下觸電般收回手,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蒼白的臉色讓顏書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暈在自己身上碰瓷……
縮回去的手背在身後看不到的地方神經質般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男人的臉色總算好了些,他不自在的向後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蒼白如紙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馬上打電話給他,我有急事。”
顏書對他僵硬的帶著命令意味的話表示很不滿,他皺起好看的眉頭,有些不悅的開口問,
“你是誰啊,他現在很忙。”
“你就說是樊奕找他,關於卿溟的事。”
而另一邊本來跟著荒身上的發訊器追蹤而去的源博雅等人突然發現信號莫名奇妙的消失了,開車的警員減下速度,遲疑的看著副駕駛的源博雅,信源突然消失,有極大的可能是荒攜帶者已經被發現甚至遭遇不測。
源博雅臉色有些陰沉,按照荒的能力,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才對……來不及多想,源博雅低聲命令,
“繼續走,去信源消失的那個地方。”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源博雅一愣,突然想起來平時出任務都會關機的自己這次好像忘了關,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還好不是在追捕現場,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拿出手機剛想掛斷,突然瞥到是局裏的座機,他們當時陣勢那麼浩大,局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來執行重要任務的,如果沒急事應該不會貿然打電話給他,思及此,源博雅接通了電話,
“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有個叫樊奕的男人說有事找你,跟卿局有關的。”
“什麼?!!”
源博雅猛地坐了起來,把駕駛座的警員嚇得手一抖,差點一頭紮進溝裏。
顏書把電話遞給旁邊的自稱樊奕的男人,樊奕接過電話便毫不停頓極其流利的把早已在肚子裏嚼爛了的草稿吐了出來,
“長官我錯了,你先別忙著定罪讓我先說完,我現在在警局你必須回來接我,卿局在半個多月前去部隊找我讓我給他做一個可以鑲在牙齒裏的發訊器,然後拿槍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他說如果他失蹤了,兩周之後讓我來警局告訴你這件事然後追蹤他發出的訊號,可是我這陣子在通宵研究一個重要的東西,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就別問了,反正是前天項目剛成功我也成功餓暈過去了,一個小時前剛醒然後就忙著跑過來,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你趕緊回來接我,隻有我的電腦能連上卿局那個發訊器的信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卿局會在適當的時候打開開關的,現在你馬上回來,帶上我。”
他幾乎沒什麼停頓的說完這麼一席話,顏書在他身後驚得目瞪口呆,乖乖,這語言造詣已經出神入化非我等凡人可以企及了……乍一聽言辭懇切態度真誠,仔細一琢磨他竟然還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鄙視了一下源博雅的智商……
看著男人纖瘦的不夠源博雅一拳頭打的骨架,閱人無數的顏書極其誠懇的在心裏默默給他點了個讚。
源博雅冷著臉聽完,最後身上的黑氣簡直遍布整個駕駛室甚至有往車廂裏蔓延的趨勢,離他最近的駕駛員生生抑製住自己身體誠實醞釀冷顫的本能,坐姿端正,雙手緊握方向盤,兩眼平視前方,態度認真得可以跟自己第一次考駕照相媲美了。
“掉頭,全速前進,回警局接人。”
他一句廢話沒多說的掛斷電話然後拿起通訊器跟後麵看他們掉頭而懵掉的車輛說,
“皇川,你帶著其餘人繼續去剛剛信號消失的地方,那裏交給你了,我回去接一個人。”
皇川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如此情況下源博雅竟然還會掉頭回去,忍不住問道,
“誰啊,勞您大駕。”
源博雅沒在意他調侃的語氣,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祖宗。”
荒和彼岸花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打牌,一邊打彼岸花一邊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三個七,喂你不是要救卿溟的嘛,現在這樣真的好嗎?”
“三八,我努力過了,你看那個時候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ω?? )╭。”
荒扔出三個八,愜意的伸長腿打了個嗬欠,卻沒注意自己剛剛的簡述有歧義,如果這是漫畫的話,你可以看到彼岸花頭上瞬間出現的大大的井字,如下: (▼ヘ▼#)!
可是這隻是小說,所以彼岸花隻是用自己幽怨的如午夜凶鈴般的眼神親切地慰問了一下荒,奈何在荒眼裏除了他家沐蓮別的人對他的“眉目傳情”說好聽點是對牛彈琴,說得直白通俗一點就是傳給了瞎子。
被無視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