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博雅摟著皇川的肩膀,小聲的打商量,
“老兄你幫我去吧,你看那個臭小子對我家小明子虎視眈眈的,我怎麼放心扔下小明子去抓人?我要在這裏看著他以防他挖我牆腳。”
皇川:“……你竟然還有牆角可以挖?誰啊,我有認識的眼科醫生,推薦他去看看。”
源博雅嘴角抽了抽,瞄準皇川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你趕緊給老子去抓人!”
把皇川踹走,剛想回頭找卿溟,沒想到隻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美人的衣角,源博雅黑著臉衝上去拽住卿溟的胳膊,小心的避過了他手腕上的傷口,
“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待著,想去哪兒?”
卿溟底氣不足的回答,“我去看看他們,不太放心……”
源博雅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伸手想指著他罵結果視線一觸到他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心裏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伸出的手挫敗的轉了個彎移到了卿溟凍得發紅的耳朵上,輕輕捏了捏,
“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我一個指頭都能戳死你,您老還是趕緊去歇著吧,實在不放心的話大不了我替你去。”
卿溟很是愜意的享受著源博雅的服務,卻還死魚眼頂嘴,“你敢戳一個試試?!”
源博雅“嗬嗬”幹笑兩聲,回頭惡狠狠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神情晦澀不明幾乎和背景融為一體的卿冥,略帶挑釁的開口,
“你跟我一起去?”
卿冥沉默了好久,直到源博雅快不耐煩的催促的時候,他才慢悠悠開口,
“我要在這兒陪著我哥哥……”
源博雅一把把卿溟護在懷裏,“謝謝,我自己的人自己能看好,不勞內弟費心了。”
卿冥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氣,
“你說誰是內弟!”
卿溟:“。。。。。。”
Snake被手下的人簇擁著往港口走,他揉了揉不停跳動的眼皮,心裏的不安感纏繞身邊揮之不去,上次他眼皮一直跳的那次差點失去了一條手臂,這次不會也發生什麼事吧……
果然,當在港口看到卿冥身邊那個跟影子一般的男人站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的時候,Snake病態般的臉上勾起了一個了然的微笑,
“你主人把他的狗派來擋道了嗎?”
首無從長到已經擋住眼睛的劉海兒中抬起頭,無機質般的眼睛淡淡掃過對麵的幾個人,即使沒有開口,他身上那種一直隱藏著的肅殺之氣還是從他的動作中有意無意的流露了出來。
隻見他輕輕抬起胳膊,骨節分明的手裏握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彎刀,完全貼合手臂設計,漆黑的刀身似乎將他身後的晨光都吸收了進去,他穿著黑色修身看不出材質的衣服,身形纖瘦,身高也並不高,但當他站在清晨的陽光裏,金色的光線在他身後被分隔成兩道鋒利劍光的時候,卻沒有人敢小覷眼前這個看起來羸弱的不堪一擊的男人。
他冰冷的如同無機質般的眼睛看向Snake等人,漠然開口,“你不能走。”
Snake手下的人瞬間如臨大敵般舉起了手裏的槍,兩方對峙的場麵突然就變得有些滑稽。
一邊是十幾個荷槍實彈舉著槍戰戰兢兢的人,一邊是一個身材纖瘦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年,因為手上的刀和衣服同色係的關係背著光幾乎看不出他手裏還拿著武器。
這樣一看場麵就特別搞笑,顯得對麵的那十幾個人對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特別小題大做。拿槍的害怕“手無寸鐵”(拿刀)的,確實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