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班猜在耳邊介紹著關於毒梟會議的相關事項,龍飛邁步在這間富麗堂皇的小樓裏四處的走動,不時會有人舉起酒杯與他在虛空中相碰。雖然龍飛算得上是十足的新人,但是每四年召開一次的毒梟會議當中,最不缺的也是新人。而且在有些老頭的心裏還隱隱會有這樣的想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這群新手,因為他們對規矩的不了解,往往就會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而且越是年輕衝勁越足,這群家夥是不把自己命當回事的主,不像已經上了年紀的人,對金錢權勢的眷戀,直接的讓他們開始變得怕死起來。
“龍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這次準備要多少的份額?是全盤接手戴維斯的通道,還是你自己有固定的網絡,而將戴維斯的拿出來安撫人心?”班猜與龍飛也走了大半天,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而班猜也問出了一直困擾在他心裏的問題。
龍飛晃動著手中的琥珀酒杯,淡淡一笑道:“我胃口沒有那麼大,東西太多吃不下也是浪費。不過我記得在昨晚晚餐的時候,班猜老大的胃口好像很不錯啊。”
班猜眼裏掠過一絲貪婪的目光,笑著說道:“我向來都挺能吃,不過廚子是個大問題,害得我老是吃不飽。”
龍飛向他舉了舉酒杯,微笑的說道:“相信我,這次廚子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會讓班猜老大吃到肚脹的。”
“借你吉言。”班猜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班猜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害我好找。喲,難道這位就是幹掉戴維斯,毒梟會議這麼多年以來第一位敢於搶奪他人名額的猛人,班猜藏著這麼好一個朋友也不說介紹介紹,太小氣了吧。”
就在龍飛和班猜交流的時候,一個類似破爛金屬相互摩擦的尖銳聲音響起,龍飛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可以說是他這輩子以來聽到最難聽的聲音之一了,比電視上那群太監的聲音還要他媽的折磨人。
班猜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陶本,七大毒梟之一,排名在我之上。他父親陶宮是老撾因惜相邁家族老爺子的女婿,不過很是受到家族的排擠,一生都是鬱鬱寡歡的。這個家夥從小也受到了家族人的冷對待,他也極度不喜歡家族裏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所以養成了極度狹隘極度陰冷的性格。十六歲的時候帶著一筆錢來到金三角,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成為了七大毒梟之一。”
龍飛偏頭看了班猜一眼,心道你也太衰了點吧,人家赤手空拳就能夠在金三角打出一片天下,而你有一個軍方的哥哥居然還混的如此的慘淡。唉,也難怪你總是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他還是很厲害的嘛。”龍飛不鹹不淡的說道。
“本事也算厲害,可是他的性格注定不能登頂高位。因為誰也不喜歡在自己身邊擱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捅你一刀。”班猜看著陶本的眼神裏充滿了鄙視,不過消失的也是極快。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大笑的說道:“是陶本老大啊。剛才不是沒看到嘛。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拉了一把龍飛,很是誠懇的說道:“龍飛龍五爺,洪門八爺的幹兒子,這次是代表他哥哥淩二爺來參加毒梟會議。”
龍飛瞄了一眼班猜,隻見他是神色很是淡定,嘴角微微的翹起。當即淡淡的笑了笑,也就不去戳穿他這點小把戲。
“哇,原來是八爺的愛子。失敬失敬。”陶本伸出他有些幹枯的手,實在很難想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會擁有這樣一雙類似幹屍的手。猛然間龍飛心裏掠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毒梟不碰毒,難道這個家夥乖張到了那樣的程度,已經是個重度癮君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班猜看他沒有好臉色了,一個吸毒的癮君子,哪怕他實力再強悍,也是不可能登頂將軍之位的。這個人,不構成威脅。
不過龍飛還是伸出手與他輕輕的搭了一下,陶本眼裏閃過一絲狠厲,帶著他獨有陰冷的腔調說道:“龍先生公然破壞規矩,居然還能來參加毒梟會議。雖然背後站著八爺和淩二爺,但是這樣做,會不會讓我們金三角淪為外界的笑柄?”
這家夥果然有點變態,剛才還是笑嘻嘻的模樣,說翻臉就翻臉不帶丁點拖泥帶水的。龍飛捏了捏剛才碰過他手掌的手指頭,忽然反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這個耳光異常的響亮,聲音響徹了整個宴會廳,原本有些喧鬧的場所就因為這一聲而進入了一種非常怪異的沉默狀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剛才發出聲音的角落,隻看到陶本捂著他的右臉,右臂平舉指著龍飛的臉,整個手臂抑製不住的顫抖,口中巍巍說道:“你他媽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