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裏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的就跟下麵的人說,隻要是你想要的,不管再難我都會給你帶來。”楚麒英安靜的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著那個不管過去將來都能讓他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淡淡的說著。
月舞兒卻連頭都沒有回,依然靜靜的看著窗外熱鬧的風景,對身邊的一切充耳不聞,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在房間門口已經站了半個小時的男人一樣。
楚麒英也絲毫不惱,他慢慢的走到了房間裏,在沙發上坐下。眼睛的餘光也飛快的瞄到了因為他進來而身軀微微有些僵硬的月舞兒,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從容淡定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你很迷惘,也知道現在的你恨不得殺了我。可是你卻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因為你是女人。雖然平時的你看起來張牙舞爪像一頭高傲的小獸,但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卻知道你高傲的外表下麵,掩藏得是一顆非常脆弱的心和需要他人保護的靈魂。”
“舞兒,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因為我想要得到的不光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沒有靈魂的軀殼,我不要。那樣的女人遍地都是,隻要我招招手她們就會張開大腿在床上等我,可是你不同,你是唯一一個俘虜了我的女人,為了你就算背叛全世界,我都無所謂。”
月舞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楚麒英那張充滿了誠懇表情的臉龐,他剛才的告白配上他此刻的表情,簡直就是天底下女人的不可抵擋的糖衣炮彈。可是月舞兒知道,在他這看似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是一顆已經黑到滴墨的心,冷冷的說道:“你今天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奚落我的嗎?為了向我展示你無處不在的魅力,向我展示你擁有的無上權利,還有為了權利而被熏的漆黑的心靈?楚麒英,不管你如何的花言巧語巧舌如簧,如何往自己身上套閃耀的光環,都無法更改一個事實。”
說道這裏月舞兒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的狠狠說道:“你就是個叛徒。”
這句話像是柄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楚麒英的心髒,當月舞兒看到在自己話音剛落的瞬間那個男人微微顫栗的身軀,複仇的塊感如同電流一樣從脊椎灌入了大腦皮層,多日來的委屈憤恨,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一次小小的發泄。雖然這些話根本不能從骨子裏傷害到他,但是隻要看見自己的對手有些抓狂的樣子,也就足夠了。
真正的教訓,會有另外一個人執行的。
“這就是你的報複?”楚麒英很快就調整回了情緒,這種程度的挑釁換做平時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因為挑釁自己的對手是月舞兒,是這個讓自己迷戀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所以在剛才的那個瞬間,楚麒英才會有些動怒。
他可以容忍任何一個人說自己是叛徒,但是月舞兒絕對不能!
“不是,我隻是在陳訴一個事實而已。我現在已經是你的階下囚,還有什麼資格報複你,嗬嗬,你確定沒有再跟我開玩笑?”月舞兒不屑的笑了笑,又將頭扭了回去,再多看幾眼這個男人的容貌,她擔心自己會把昨晚的晚飯都吐出來。
楚麒英轉動著小手指上的碧玉戒指,有些漠然的說道:“我知道你在等誰,其實我也在等他。而且我猜想你的心裏一定很好奇,為什麼這麼久我才來看你,而且沒有碰你的意思。”
這確實是月舞兒心裏最大的疑惑,楚麒英既然敢向自己的義父開槍,那麼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他瘋狂迷戀的女人,他決然沒有道理將自己晾在這裏完全不做理會。可是如果他真的鐵了心要碰自己的身子,那又要怎麼辦才好?
除了自殺,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可是同時她又是多麼期盼著能夠再見龍飛一麵,再沒有見到龍飛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死,哪怕身子讓這個混蛋玷汙了,哪怕自己已經沒臉再去見自己的男人。但是死,也不要死在這個地方。
“我是要向你證明一件事,誰才是你真正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誰才是青幫真正意義上的***人,誰才能帶領你,帶領青幫走向未來,成為真正的王者至尊。這個人隻能是我,而不是龍飛。我會讓你親眼看見,我是如何擊敗他的,如何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月舞兒譏諷的說道:“就依靠著整條唐人街,全部青山社力量去對付一個人,這樣也叫公平的對決嗎?”
“你太小看龍飛了。他的實力絕對要超過你想象的好多倍,放心吧,幾天之後你會親眼見證一場殺手界最偉大的鬥爭。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楚麒英放下酒杯,頓了頓又說道:“這酒應該不合你的口味,我會讓他們換上你喜歡的,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