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敖最近有些焦頭爛額,家族的兩大核心集團,遠洋集團,華航集團同時爆出醜聞,國家證監局,***局,銀監會同時對兩大產業發出了通知書,責令他們限期整改。可是王博敖根本就不知道問題處在什麼地方,他是這一屆的王家家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第一個站出來承擔責任,雖然在遠洋集團中,他的控股權已經下降到了第三的位置,可是家主這個光圈卻讓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有些狂怒又有些無奈的王博敖隻能夠聯係那些權利中樞的官員們,妄圖能夠打聽出來一些消息,至少得讓他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吧?
可是平日裏對王家都頗多照顧的官員這次卻紛紛對他避之不及,電話打過去要麼就是開會,要麼就是很忙,還有的人幹脆吩咐秘書接電話,根本不搭理他。
當王博敖撥通最後一個電話依然被拒絕了之後,他再也恩耐不住心裏的怒火,狠狠的將手中的電話給摔了出去。兒子王梓站在一旁,有些漠然的上前將已經碎成垃圾的電話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麵帶憂慮的問道:“爸爸,那些人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問題的症結所在嗎?”
“平日裏收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精,現在到了要用他們的時候,卻都給我玩起了空城計,好,很好。如果我王家垮掉了,他們也別想要撈到任何好處。要死大家一起綁著下地獄吧。”王博敖狠狠一拳砸到了雕花的書櫃上,那上麵價格不菲的古董花瓶應聲而落。好在地毯的柔軟度非常的好,那麼高的高度掉下來愣是沒碎,隻是不停的在地麵上打著轉。
可是這個花瓶的命運並沒有結束,王博敖憤怒之下之間飛起一腳踹了過去,就聽見砰的一聲,花瓶與牆壁來了一個全方位立體式的接觸,碎得不能夠再碎了。
王梓臉色也變得非常的難看,記憶中父親甚少出現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了,現在的局麵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稍有不慎王家這艘航空母艦就有可能分崩離析。千裏之提潰於蟻穴,王家雖然家大業大,可是內部的構造卻錯綜複雜,隻要有一點的缺口,那些埋藏在暗中的對手們就會蜂擁而上,將這艘航母拆成散碎零件。
而且現在家族內部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父親對王家的絕對控製力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帶頭的就是自己的那幾個叔伯,王博龍,王博鑫更是其中跳的最歡的兩人。他們垂涎家主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父親隱隱有不能控製局麵的趨勢,他們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開始露出了自己鋒利的毒牙,隨時準備上來給父親狠狠的一擊。
“要不,給喬家人打個電話?”王梓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哪知道王博敖的臉色忽然變了,扭過頭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兒子,那兩道寒冷的目光嚇得王梓脖子都縮了縮,不自在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誰告訴你的?”王博敖從書桌背後走了出來,一直站到了自己兒子麵前不到一米的距離,聲音冷漠的問道。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瞞著我的。喬老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隻要他老人家說一句話,我們家現在的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王梓也豁出去了,大聲的說道。
“你懂個屁!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要說。這是我們的最後的底牌,又何嚐不是勒在脖子上的枷鎖。稍有差池整個家族都會被毀掉的,明不明白我說的話,回答我。”王博敖還是頭一次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跟自己的兒子說話,甚至還透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王梓不服氣的說道:“不就是玉幫的事情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相信我們家垮了,喬老會沒有半點的動容,要知道……”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老子就狠狠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喘著粗氣說道:“你再說下去,我就關你兩個月的緊閉,除了你的房間那裏都不準去。”
完了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的狠厲,心一軟苦口婆心的說道:“兒子,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玉幫的事情不光牽扯到我們王家,更大程度上是國內兩大元老之間的權利鬥爭,這些事情我怎麼能夠跟你說?說了就是殺頭的罪名。我們家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玉幫,外人看起來風光的很,可是真正的要跟國家權利機構掰手腕,那簡直就是找死。他們隻需要一句話,就足夠將我們徹底毀滅。是徹底毀滅,你懂嗎?”
王梓被那個耳光給扇懵了,愣愣的看著自己父親良久才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王博敖長歎一聲道:“去吧,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了。玉幫的事情切記不要再提起,否則就算你是我的兒子,我也會用家法處置你的。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