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葉媚拉著元浩的衣袖撒嬌道:“不嘛,女兒要陪著爹看爹怎麼謝蔡風。”
元浩顯然極疼愛元葉媚,被纏得沒辦法,不由得問道:“你想怎樣謝蔡風呢?說出來,爹定會為你做到。”
“真的?”元葉媚裝作歡喜無限地道。
“當然是真的啦。爹幾時騙過你?”元浩一拍胸脯笑道。
“女兒感謝蔡風的方法,便是要他教我馴狗之術。”元葉媚語破天驚地道。
“什麼?”元浩有些好笑不已地疑問道。
蔡風心裏自然明白元葉媚的意思。
“難道爹沒有聽到?”元葉媚不依地道。
元浩好笑道:“你一個女孩家學什麼馴狗之術?更何況,這馴狗之術是蔡風家傳之學,如何可以外傳?”
“不嘛,女兒也是人,為什麼不可以學馴狗之術?而爹剛才不是說不騙女兒嗎?”元葉媚纏著元浩,小女孩似的不依道。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女孩沒個女孩樣,待爹問過蔡風後,由他說得算。你這哪是報答他,是讓他頭痛嘛!”元浩無可奈何地道,旋又轉頭對蔡風攤了攤手無奈問道,“蔡風看這怎麼辦?我就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的確養得太嬌了……”
“大人何必如此說呢?其實小姐的想法並不壞,而我的馴狗之術若能得以推廣,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事,既然小姐有此心,不怕我學淺術低,我又豈會吝嗇這難登大雅之堂的小技呢!”
元浩以為蔡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答應授技的,不由得心中對蔡風又多了一份好感。他對蔡風的馴狗之技真是深信不疑,因為他絕對信任元權,元權也如此肯定了蔡風的馴狗之技,同時加上自己的考校,自然無所懷疑,而在一般馴狗師的眼裏,其技是秘不可傳的,對於一個愛好鬥狗之人,要是能學得一身很好的馴狗之術,那肯定比獲百兩黃金還動人。若是能讓自己的女兒學得蔡風馴狗之技,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在鮮卑人的眼裏,這男女之防看得並不是很重,因此,他才會有此之請。
“蔡風都答應了,爹你可不許不算數哦,我明天便開始從事學技。”說著元葉媚不理眾人的驚愕,轉身就向房外飄行般地走了出去。
元浩不由得大為愕然,不禁向蔡風幹笑道:“真拿她沒辦法。”旋又正容道,“蔡風和敬武的傷勢可好了一些?”
蔡風和長孫敬武同聲道:“托大人的洪福,我們傷勢都有所好轉,相信用不了幾天便會痊愈。”說完,兩人不由得相覷而笑,元浩也暢快一笑道:“你們兩個倒是兩心相印呀,說話如此齊聲。”
蔡風不由得也笑道:“因為我們是同沾大人洪福,所以也便同聲而答了。”
“哈哈……”元浩不禁歡快地大笑了起來,道,“蔡風,你的確是個人才,不僅馴狗有術,說話也說得如此好,在我府當個馴狗師是否是委屈了你呢?”
蔡風忙道:“大人哪裏話,蔡風所好正是馴狗之道,而非仕人之途,能在大人府上當馴狗師,正是我心所願,又何言委屈呢?”
“好!不過,我見蔡風這種文武全才的人才,若隻是成為一個馴狗師,的確太可惜了,待蔡風傷好之後,我想再給你安排一個職務。現在,隻讓蔡風身體迅速好起來,怎麼樣?”元浩笑哈哈地道。
“為我再安排一個職務?大人的意思是……”蔡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先安心養傷,到時自會告訴你。”元浩拍拍蔡風的肩膀溫和地道。
蔡風滿腹狐疑,卻不好相問,隻好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算是答複,心中卻暗忖:“老子愛情無望,還待在你這鬼地方,豈不是折磨人。待老子玩得盡興時,便拍拍屁股走路,還管你什麼職務。”
元浩自然不知道蔡風心中所想,隻是似有深意地問道:“蔡風能有如此驕人的才幹,相信你爹更是一位高人,卻不知道能否對我告知一二?”
蔡風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淡然道:“我爹隻是一個普通獵戶罷了,我讀書習劍全都是我師父一手相教。隻不過在很多年前,我師父被一個左手劍的人所傷,失去兩根手指之後,便不想世上之人知道他的名字,做弟子的自然不能違背師父的意願。然則大人對我的恩惠,我又不能對大人有所隱諱,這叫蔡風心中很矛盾,大人能否教蔡風如何做?”
元浩想不到蔡風居然以如此的說法來回絕他,可是這樣也的確是讓人無懈可擊,不由得暗讚蔡風思緒的快捷和說話的圓滑。這麼一說,把決定權全交到了元浩的手中,使得元浩不能不顯出大將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