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數十支勁箭若飛蝗般向長生的背後射到。
付彪一聲狂吼,手中的長劍便若是閃過的流雲,幻起一片可怕的淒迷。
“叮,叮……”十數支勁箭竟沒有一支可逃過劍圈之外。
“好劍法!”說話之中,破六韓修遠的刀已經若電芒般劃破虛空,刺入付彪的劍網之中。
“呼!”一道疾若奔雷的聲音自付彪的身邊飛插而過,竟是衝向長生的背部。
長生一聲冷哼,身子絲毫不停,手中的長劍反擊而出。
“當!”的一聲清脆若晨鍾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長生的身子一震,那股巨勁隻震得他有些氣血翻湧,卻不知道是哪一位高手,可在仍未有反應的時候,手中的長劍一緊,竟被那件兵器給纏住,心中大急,匆匆一回頭,卻見正是鮮於修禮的飛爪,心知自己的功力與鮮於修禮差上一個級別,忙鬆開手,長劍化作一道電芒向鮮於修禮的麵門射到。
鮮於修禮沒想到對方竟可以舍卻兵刃不要,要知道,一個武人最重視的便是自己的兵刃,簡直可用第二生命來形容,可是長生卻毫不猶豫地棄之不要,怎麼不叫他大感意外。
長生一聲厲嘯,與蔡風的身形疾沒在地道口,但卻有一聲慘號傳了出來,竟是衛可孤的一支勁箭釘在了長生的肩頭。
“轟——轟——”地麵竟似是在片刻之間全都開了花似的,泥土便像是一張地網,由地下向上狂撲。
“當,當……叮……叮……”付彪一聲悶哼,身形倒射而出。
破六韓修遠也臉色微變地疾退,手臂之上,鮮血順著長刀緩緩地淌下。
鮮於修禮一聲暴喝,根本就不理地上翻飛的泥土,手中的飛爪向付彪抓去。
付彪身形疾墜,“噗”的一聲悶響,竟沉入地麵之下。
“嘶!”鮮於修禮的飛爪之上抓起一大塊破裂的衣服,並沒有抓到付彪。
眾人無不大驚,付彪竟似是遁地而走,沉入地下,那些泥土立刻若浮沙一般帶著草莖及小灌木,向破六韓修遠、衛可孤諸人飛撲而去,數十支勁箭也夾在飛撲的泥土之中衝起。
天空立刻變得極為昏暗混亂,戰馬狂吼地嘶叫著,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當天空再次沉靜下來,現場留下的隻是一片淒慘,地麵之上已陷落一個大坑,顯然是對方將地道口全數封閉,摧毀,不給破六韓修遠諸人任何的攻擊機會,並借這種方法來幫助付彪諸人順利撤走。
衛可孤冷冷地望著身後狼藉的屍體,剛才那突然而如此狂暴的攻擊,竟使他手下的戰士數十人死傷,受驚的戰馬此刻倒受到了控製,衛可孤又望了望抱著淩能麗的中年人,神情極歡悅地道:“多謝聖者鼎力相助,若非聖者出手,恐怕今日之戰局真是無臉見人,此刻蔡風便是不死,也不會有什麼好活的了,不足為懼,不知聖者可還會將他們自地下逼出來?”
田新球望了懷中的淩能麗一眼,微帶歉意地道:“此刻,我也無能為力,我之所以說能將他們自地下逼出來,全都因為有這女娃的存在,在她的身上,我早已下了一種極奇特的藥物,我必須用她身上藥物散發出來的氣息去吸引我那些小寶貝進攻。而這種氣息是不會在空氣中留下任何異味的,隻會存在於她身體四周十丈範圍內,因此,此刻我那些小寶貝已無法察知他們究竟會是在地下哪一點,也就無法將他們逼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是不是該把這女娃殺了呢?”衛可孤心中暗叫可惜地問道。
“不,大王在臨行之前便曾吩咐過我,要將這女娃帶回去交給她,而且還要完好無損地交給他。”田新球悠然道。
“哦!”衛可孤不由得向淩能麗多打量了幾眼,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屑,但又有些酸澀。
“那麼刀疤三與九位聖者,我們如何才能夠救出來呢?”鮮於修禮神情又有些凝重地問道。
“不錯,這一刻雖然讓蔡風吃了這一虧,可對於我們的救人計劃卻是沒有很大的幫助。”破六韓修遠有些氣餒地道。
“現在我們隻能等待機會。”衛可孤凝然道。
“等?”破六韓修遠有些無可奈何地反問道。
“不錯!”衛可孤沉重地道。
遊四的眉頭皺得好深好深。
“怎麼辦呀,現在該怎麼辦呢?”三子若遊魂一般在地道中反複地走來走去,口中卻總隻有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