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接招吧!”那蒙麵人的聲音極為沙啞,說著也不答話,伸手便將手中的樹枝刺出。
淩通一驚,這人說打就打,動作可是快到極致,自己甚至來不及抽出腰間的短劍,隻好將手中的木棍斜刺過去,不自覺中便像是在練字一般。
“砰——”那人見淩通手中的木棍隨手一劃,竟恰到好處地攻擊到他的胸前大穴玄機穴!不由得忙回轉樹枝,拂在木棍之上。
原來淩通自小與淩伯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對人身上的各大要穴都知道得極為清楚,而蔡風教他的運氣線路本也和穴道有關,自然清楚穴道的重要性。這一刻一出手自然便想到攻擊對方的要穴。
淩通被對方樹枝拂上,隻覺得手中一沉,木棍被掃開,但他並不後退,反手又斜斜挑起,卻是斜擊對方的肩井穴。
那人似乎早料到淩通這麼一招,樹枝反挑,將木棍再次挑開,同時,樹枝順勢斜掃,直擊淩通的小腹。
淩通一驚,慌忙疾退,但他快,對方更快。
“啪——”樹枝正擊在小腹之上,但卻沒有什麼力道,不過這一抽也照樣很痛。
淩通一愣,手中木棍反砸而下,那人抽身一退,很輕巧地便閃開了。
淩通一惱之下,手中木棍拖起一陣勁風直刺過去,雖毫無花巧可言,但所攻的角度、力道和速度,隻怕就是一隻野狼也會給擊死。
那人見淩通似乎打怒了,以硬碰硬,不由得一愣,哂然道:“小子,你就隻會那兩招劍法嗎?剛才練的劍法全都被狗吃了呢?”說話的同時,竟毫不在意地伸手抓住淩通的木棍。
淩通一驚,見對方若無其事地便接住了這一擊,哪還不驚?
“啪——”那人竟一下子將木棍捏成碎片,力道之大,淩通都駭呆了。
“再來,小子,你這幾斤吃奶的力氣,便想與人硬碰硬,不是送死嗎?用剛才練的劍法再來打!”那蒙麵人的口氣極為不屑地道。
淩通一愣,對方居然說他剛才練的是劍法?不由得想到一開始,那棍擊出的兩下子,不是逼得對方回手自救嗎?難道那就是所謂的劍法?可那卻是書法呀,那是蔡風的筆法呀!想到這裏,淩通不由得恍然而悟,剛才對方那樹枝拂過來的那一招,自己自然可以將木棍斜鉤下來,也就能擋開對方那一招,而這正是蔡風那些字中的一個筆畫。想到這裏,心頭不由得一喜,蔡風說過,他的武功便是從練字開始的,難道那些字就是武功招式?
淩通抬頭懷疑地望了望那蒙麵人,冷冷地道:“我可要用劍了哦,你小心啦!”
蒙麵人不屑地道:“你隨便用吧!”
淩通從懷中摸出蔡風給他的那柄短劍,腦中立刻浮出蔡風那經書之中的一筆一畫,不由得一聲低嘯,短劍如風般低劃而出。
蒙麵人“咦”地一聲低呼,手中的樹枝抖成一片幻影。
淩通一驚,竟不知從哪裏下手,手中微微一慢,對方的樹枝竟抽在他的手上,一吃痛之下,短劍便脫手飛了出去。
蒙麵人並不再進攻,隻是低罵道:“沒用的小子,你隻管使你的招,管別人怎麼打幹嗎!你以為你有後發先至的速度嗎?”
淩通一呆,明白對方不但沒有惡意,還有心相教,他不由得心頭一陣不服氣地道:“再來!”
“再來就再來!誰怕誰呀?”那人不屑地道。
淩通忙跑過去將短劍拾起,大黑狗仍然狂吠不止,他不由得喝道:“叫什麼叫,一旁涼快去!”
大黑狗“汪汪……”叫了幾聲,居然還真聽話地向樹蔭之處行去,不再亂叫。
“你小子對付狗還真有一套呀,來吧,看你有什麼屁用!”蒙麵人冷然道。
“你小心了哦!”淩通緩緩舉起短劍道。
“你那三腳貓功夫有個屁用!來吧,少囉唆,今日定把你打得爬著回去,明天夾著尾巴不敢上山!”蒙麵人不屑地罵道。
“那你就看劍!”淩通低喝一聲,短劍瘋狂地出手,這一次再不注意對方的招式。
蒙麵人使出樹枝相迎,淩通隻顧一個勁地將蔡風所寫之筆畫一一使將出來,不管對方招式怎麼變幻,他隻當沒有看見。
“是了,這樣就對了!”蒙麵人低笑道。說著手中的樹枝若砍亂麻般掃出,隻片刻,淩通就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手中的劍和腳下的步伐根本就配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