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他死不了,隻是他因急火燒心,真氣走岔,若我不製住他的穴道,他肯定會走火入魔,其體內真氣亂衝,使之七竅噴血而亡!”那老者淡淡地道。
顏貴琴這才知道那老者並沒有什麼惡意,但仍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楊擎天,是友非敵,這位公子的家學淵源倒與我還有些關係,所以我才會如此問,卻沒想到他腦脈和心脈受損仍未痊愈,急怒之下舊傷複發……”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呢?”顏貴琴關心地問道。
“他現在倒沒什麼大的危險,不過照他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完全康複,若是依眼下的狀態,其傷可能很容易複發,使得重新變成呆子白癡,更有甚者會走火入魔,武功盡廢!”楊擎天歎了口氣道。
“那可怎麼辦呢?他不是已在半年前就清醒了嗎,怎麼還會沒好呢?”顏貴琴焦慮地問道。
“不錯,他所學的內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那種內功有自我修複的功效,他的腦脈和心脈就是自我修複的,隻是仍未完全將兩脈修複而已。當他兩脈完全康複之時,才有可能把從前的事情記憶起來。因此,現在的他,誰也別想問出他以前的事,那隻會使他激動得無法休息,舊傷複發。”楊擎天神色極為鄭重地道。
“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丁老三有些驚疑地問道。
“那是他的脈象告訴我的,他一定是在前不久受了極重的創傷,才使得他留此後遺之症,卻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厲害的武功,竟將他傷成這個樣子。”楊擎天有些驚訝地想了想道。
“你怎麼知道他與黃海、蔡傷有什麼關係呢?”顏貴琴更有些疑惑地問道。
楊擎天淡然一笑,道:“因為他的刀法和手法,天下間能擁有這種手法和刀法的人,絕對是和黃海與蔡傷有關係的,而這一切自然逃不過明眼之人的眼光。姑娘,我想將他帶走。”
“你想將他帶走?不,不行!”顏貴琴愕然道,神情中極盡果斷。
丁老三以充滿戒備的神情望著楊擎天,顯然是防一言不合,便即出手。不過,剛才楊擎天那如鬼魅般的身法,的確有種先聲奪人的氣勢。
“你們別誤會,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們隻是想帶這位兄弟去醫治而已,若是老讓他待在這裏,也許永遠都無法好轉也說不定!”那一直沉默的年輕人突然也插口道。
顏貴琴望著他們和顏悅色的樣子,倒也真的不像壞人,但她卻怎麼也放心不下,不由得出言道:“我又不認識你們,叫我怎麼相信你們呢?你們要是有誠意,就帶大夫到這裏來給他醫治,豈不更好?”
楊擎天一呆,心想這倒也是,旋即改口道:“姑娘可知道剛才你們所惹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顏貴琴見對方神色微變,不由得問道。
“你們剛才所惹的乃是廣靈劉家的家將,那六人應該全都是劉家派出來辦事的人,而你們不僅壞了他們的事,更打了他們的人,你想這會是什麼後果呢?”那年輕人平靜地道。
顏貴琴和丁老三神色不由得大變,驚懼地道:“你們是在恐嚇我?”
“這是千真萬確之事,我們為什麼要恐嚇你?”那年輕人說著輕若鴻燕一般掠上橫梁,輕鬆地取下那釘在橫梁上的兩柄長劍,淡然道:“若是姑娘不信,看看這劍就知道了。”
顏貴琴和丁老三驚疑地接過長劍,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上麵刻的正是廣靈劉府的印記,他們這些生意人,豈有沒聽過劉府之理?卻沒想到,如此糊裏糊塗地便與那龐大的家族結下了仇怨,怎叫他們不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顏貴琴大聲質問道。
“姑娘別誤會,我們隻不過是路過此地辦事,今日剛好發現故人的線索才會出言相討。”楊擎天誠懇地道。
“哈哈哈……”一陣粗獷的笑聲自客棧之外傳來。
“真是難得,十多年未曾相見,今日卻是不請自來,真不知是吹的什麼風……”
“爹,你回來了!”顏貴琴神色一喜,扭頭向大門口大步跨進的老者奔去。
“顏禮敬!”楊擎天的目光中暴出一團奇光,重重地呼出三個字。
“楊擎天!”
“哈哈哈……”楊擎天和跨進門的老者同時暴出一陣快意的大笑,卻讓顏貴琴和丁老三莫名其妙,更不知道顏禮敬是誰!
葛榮臉上稍稍有些倦怠,但卻不減那威猛的霸氣,眸子之中有若冷電在流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