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能做的也隻有親自去占裏侗寨尋找哥哥的消息,我也知道這樣無疑是大海撈針,但是我不想在看見父母傷心的樣子,每晚母親都會看著哥哥的照片以淚洗麵。還有父親,盡管他什麼也沒有表現,但是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說著說著夏涵眼睛紅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聚集在一起慢慢的變成眼淚流了下來。
擦掉眼角的淚水,夏涵對我說:“所以我請求你幫幫我,雖然你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說不準去了占裏侗寨後便會想起什麼來啊。”
苦笑一聲,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同時感到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夏涵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回想起那段空白記憶,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夏涵這丫頭不知道,如果我去了占裏侗寨便會恢複記憶的話,那麼幾個月前我就想起了遺忘的事情,知道夕陽他們為什麼會消失。
想起那段記憶後,我早就找到夕陽他們的下落,也不至於現在這樣著急。
看著夏涵這丫頭,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忍心拒絕,或許是因為她這份執著的親情感動了我,或者她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與我相似,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總之我決定幫助夏涵,也權當幫助我自己。
我也有許多疑問沒有解答,一頭霧水。
說不準夏涵這丫頭可以關鍵時候提示我一下,讓我回想起什麼來,這也說不準。
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這樣吧,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們三天後在車站見麵,到時候一起前往占裏侗寨去看看。”
夏涵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任、任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微微一笑,我對夏涵說:“我叫你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在車站見麵,記下我的電話到時候在聯係。”
與夏涵互相留下聯係方式後,我便在網上退了車票,將行李仍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苦思冥想。
這時有些感謝夏涵,她的出現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冷靜,去分析碟片的事情。
究竟誰郵寄了這張碟片給我,又是誰錄下了那段視頻,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夕陽已經消失一年時間了,也就是說那段視頻極有可能是在一年前錄製下來,可是為什麼會在一年後的今天快遞給我看呢?
這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夕陽並沒有消失,而是囚禁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受苦。
這點可以從視頻中看的出來。
視頻裏夕陽無比的虛弱,而且周圍的環境很差,很明顯是被關到了什麼地方。
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錄製視頻的時間也有可能是最近。
但如果真的是這種假設的話,那麼究竟是誰囚禁了夕陽?為什麼要這樣做?
頃刻之間我感覺頭都快炸了,腦袋裏一片空白一點精力也集中不了,心裏很是煩躁。
有一種身在迷霧中的感覺。
狠狠地吸了幾口煙,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下定決心這次前往占裏侗寨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憑空夕陽幾人消失。
半個小時後,我坐在電腦前反複的查看碟片中的視頻,想要從這視頻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遺憾的是視頻隻有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而且夕陽身處的地方很黑,根本就看不清她身旁到底有什麼東西,無法知道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錄製。
壓根沒辦法從這段視頻中找到什麼線索。
忽然腦子一道靈光閃過,這段視頻會不會是PS出來的呢?
不過我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想沒有人會這樣惡作劇來PS視頻。
就算有這個閑心,那這人又圖個什麼?
一我沒錢,二我也沒權,又不是什麼政府高官。
頂多隻是讓我淒入肝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