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積水成疾,宛若洪荒野獸一樣吞噬一切。
躲雨的屋子,本身是一間破屋,房頂上大大小小的漏洞,滴下的雨形成積水足足有五六厘米深。
還別說屋外如此凶猛的積水,誰也不知有多深。
夏涵說的不錯,我們暫時無法離開這裏。
有些苦惱,找了一塊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六點鍾了。
手機在這兒也沒有信號,無法向外界求救,隻能等著雨停了後才能走。
夏涵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問:“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微微皺了一下眉,心想著怎麼又扯到了這個話題?
於是我問到:“怎麼了?”
夏涵說:“我剛才在門外看見一個女人,從門口經過。”
猛然,我心抽搐了一下,隨之猛烈的跳動,情緒高昂。
“你說什麼?我怎麼沒看見?”
夏涵死死的拽緊我胳膊,身子發抖,臉色很慘白:“剛才,就在剛才一個穿花格子衣服的女人從門口走了過去。”
隨即我站了起來,立馬朝著門口走去,根本就沒看見夏涵口中穿花格子衣服的女子,而且地上根本沒有腳印。
“你沒說笑?這個鬼地方除了我們兩人外,還會有其他人?”我有些不敢相信。
夏涵都快哭了,表情惶恐:“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看見那個花格子女人時,也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那個花格子女子卻對著我笑了一下,並且眨了眨眼睛,晃眼間又不見了。所以,我才問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沒有。”
此時,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夏涵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她確實看見了穿花格子衣服的女子。
但是為什麼地上卻沒有留下腳印?
就算積水川流不息,但是隻要有人經過,那麼鬆散的泥土必定會留下腳印,凹凸不平。
流水的軌跡肯定會發生變化。
難道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鬼?
想到這兒,我打了一個冷噤,腳底有股寒意開始往體內滲透,忽然間感覺到脊骨發涼。
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夏涵說:“估計你是看花眼了。”
“我發誓我沒有。”夏涵以為我不相信她,連忙解釋道。
我沒有說話,坐在她邊上點上一支煙沉默了。
夏涵見我沒有說話,也不解釋什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僵硬中透露出詭異,有些滲人。
終於,雨停了,正準備離開這兒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忽然,我聽見有人在嬉笑,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兒童的嬉笑聲。
夏涵抬起頭,雙眸透露恐懼,瑟瑟發抖道:“你、你聽見了嗎?”
我沒有說話,屏住呼吸仔細的分辨聲音的來源。
“嘻嘻、哈哈。”
兒童的嬉笑聲比剛才大上幾分,可以分辨出是從西邊傳來。
夏涵恐懼的看著我,身子瑟瑟發抖,臉色十分蒼白且額頭上滲出了細汗。
我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接著把匕首拿了出來朝著門外走去。
夏涵問:“你要幹什麼?”
鏗將有力,我回答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別去。”
夏涵聲音顫抖著:“我、我害怕。”
“沒事,有我在。”
夏涵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跟著我走了出去。
雨剛停,路上還有許多的積水,泥土十分鬆懈,一腳踩下去差點把鞋子都陷下去。
此時,那嬉笑聲越來越大,視乎是兩個兒童正在歡快的玩耍。
夏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毫無血色,手死死的抓住我,不斷的吞咽唾沫。
邊上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心裏七上八下,恐懼感慢慢湧了出來。
畢竟這兒是一座荒廢的村子,杳無人煙,除了我與夏涵外理應沒有其他人存在。
就算有,也不可能剛下完雨後,就有兒童在玩耍,這簡直太詭異了。
盡管我知道事情很蹊蹺,但還是無法忍住好奇作祟,迫使我解開謎團,慢慢的陷入威脅。
有句話說的十分在理,好奇會害死貓。
不作就不會死。
後來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如果不去理會這嬉笑聲話,那麼我生活的軌跡也就不會改變,或許又是另一段人生。
聲音越來越大,就在前方不遠處傳來,可我2.0的視力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