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拖著殘缺的身體看了看地上的張小道,微微笑了笑。
走出屋子後,看見清風道長正坐在客廳裏。
“走了?”忽然,道長開口問到。
我點點頭說:“是啊,該走了,道長,請你將這塊玉佩交給小道吧!”
“為什麼親手給你?”清風道長問。
我說:“那隻能更加不舍。”
清風道長點點頭沒說話,隨後將我將扶出竹林,來到村頭。
村頭早已備好了一輛車,司機看見清風道長後,很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
清風道長說:“我隻能送你到這裏,等下我的癡兒徒弟醒來後,見你不辭而別肯定會傷心。”
謝了清風道長後,我坐上了車,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我回到家,以是第二天下午。
臉色蒼白的我,滿頭虛汗,費力的回到屋裏。
微微呼吸了幾口氣,四肢一點勁也使不上,胸口的傷勢更加嚴重了,疼痛隨時都可以讓我昏厥過去。
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沒幾天活頭了,說不準下一秒就是生命的盡頭,也有可能是明天。
苦笑一聲,拖著殘缺的身體,我朝著臥室走去。
我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好像捆綁了無數塊鉛塊一樣。
來到臥室後,靠在床頭休息了將近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稍微緩過一點勁。
趁著還有力氣,我寫下了一份遺書,是給父母的。
隨後,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幾點。
忽然間我感覺到有些渴,想起身倒一杯水。
可是身體無法動彈,身體以麻木,使不上一點勁。
苦笑一聲,隻好繼續口渴下去。
就在這時,客廳裏響起了腳步聲,十分響亮。
皺了一下眉頭,心裏想著究竟是誰會到家裏來?
無法動彈的我,隻好任由客廳裏的人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啪’
客廳裏的燈打開了。
隨即我聽見了水倒在杯子裏的聲音。
來不及思考,臥室的門打開了。
同一時間,燈了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我有些刺眼,下意識將眼睛閉了起來。
下一秒,我感覺到有人來到了我身邊,將躺在床上的我扶了起來,背靠床頭。
心裏大驚,究竟是何人在我家裏呢?就算是小偷,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看見屋裏有人,還主動將主人扶起來。
於是我睜開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有這樣大的膽子,剛明目張膽的潛入別人家裏,還招惹房屋裏的主人。
可是,當我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雙眼無法睜開,視乎粘在了一起。
忽然間,那人將手中的杯子貼在我嘴唇邊上,輕聲說了一句:“喝吧。”
愣了一下的我,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我口渴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閉上眼睛的我,問了一句。
那人輕聲回答:“給你續命的人。”
心裏‘咯噔’一下,心髒猛然跳動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的跳動,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你說什麼?”
那人將手裏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聽不懂人話嗎?”
“你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扯著嗓子,我連喊幾聲,十分激動,想要睜開睜開雙眼,看清此人的麵目。
可是不知為何,這人來到屋裏後,不僅雙眼無法睜開,就連身軀、手指也動彈不得。
那人沒有搭理我,任由我嘶吼、發瘋。
他將桌子上的水拿了起來,喝了一口,然後看了我一眼,露出煩躁的神色,伸手打在了我脖子上。
下一秒,我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真麻煩,這小子也不知道何德何能。罷了、罷了,天意如此。”
這晚,我十分難受。
隻感覺到身子發燙,冷汗涔涔。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身子燙的十分厲害,可以焚燒一切,但感知卻十分寒冷,如同困在了冰天雪地裏一樣。
冰火兩重,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