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裏已經換了人，也不知袁珊什麼時候走的。
我又站了一會，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卻得不到答案，隻得鬱悶地離開。
回到公司取了二手大眾，打開滴滴出車，很快，就有人叫車，我把車開過去。崔小雨很夢幻，侯玉剛很夢幻，雨軒閣也很夢幻，但我得活在現實中。
夜巴黎酒吧門口，又是一個醉酒的女郎，被一個男人扶著塞到後座。
男人遞上一百元，說了目的點。我說不需要，男人說多的當小費，然後掉頭就走。我很無語，從後視鏡裏打量倒在後座上的女郎。
居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熟人，江小菲的同學韓琦。
那天方敏過生日，我和淩風被她死死盯著，差點憋不住尿在身上，印象非常深刻。“喂，你沒事吧？”我問，“要不要給方敏打電話？”
我不想打給張小菲，別再給我整點事出來，我現在看到漂亮女人就頭疼。好處沒有，麻煩一堆，按淩風那貨的說法我沒有桃花命。
也就袁珊那樣的騷貨讓我有機可乘，但到底誰占誰便宜還很難說，反正她沒當回事，我也懶得當真。說白了，我還覺得虧，因為她拉低了我對女人的看法，這年頭，好女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一個個在外麵喝得爛醉如泥，能有什麼好事發生。
想到袁珊，我很容易就想到此刻或許她正在和黃威廉滾床單，心裏更加煩躁。
“不、不用，我沒醉，再、再來一杯。”韓琦的舌頭已經不做主，含含糊糊。
我不再多說，把她送到地點。是一處高檔小區，保安認真查看她的臉後才放行，還不放心地跟著，直到我把她連抱帶拽送上樓。
大概看我開著一輛破車，保安對我始終不除疑，我懶得跟他囉嗦，從韓琦包裏找到鑰匙，把門打開，扶她進去後把準備跟進來的保安關在門外。
透過門洞，看到那貨捂著鼻子，估計被門懟了一下。
“水，我要水。”韓琦手舞足蹈地喊。
我倒了杯電水壺裏的涼開水給她，被她手一揮，掉在地上啪地摔個粉碎。
她一個激靈清醒了些，奇怪地盯著我：“咦，怎麼是你？”
我笑笑：“你沒事了就好，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剛轉身要走，她捂著嘴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個稀裏嘩啦。沒辦法，我隻好折返回來，等她吐完，問要不要給她家人打電話。
韓琦用冷水洗了把臉，搖搖頭：“不用，不想看到他們。”
她看起來好多了，我再次準備離開。
“喂，你就不能陪我一會兒。”她叫住我。
我一陣頭疼，我就一開滴滴的，又不是陪聊的，但人家已經開口了，又不好拒絕，於是留了下來。她到房間裏麵換了件圓領睡衣，光著兩條大白腿，一屁股坐進沙發，把白生生的腿擱在茶幾上。
“好渴，給我倒杯水。”她真是一點不見外。
我把地上打掃好，給她重倒了一杯，坐在旁邊。她睡衣的領口很低，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大半風光，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