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我錯了，要麼是訓練流程錯了，我最終沒能達到流程中說的死而後生。
按照流程說明，死而後生不是真的死，而是徹底脫力後激發出潛能，從而獲得全新的機能。我進入死循環，還沒到徹底脫力就有力量生出，無法激發出潛能。
阿昌解釋不了，也愛莫能助。
始終沒見到何冥他們，隻能以後碰到他們再說了。
回到玉井公寓。
離趙登馬二給我的最後期限還有不到一天，要說沒有心理壓力是假的。“喂，佟先生，終於打通您的電話，請晚上務必過來。”煙雨江南的人打來電話。
催我晚上去演出。
“又去你那個秘密訓練基地了？”淩風湊過來，他知道我練馬步的事，但所知不多。
“嗯，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我暗暗給自己打氣。
“得了吧，你練出屎來也不可能比子彈快，還不如開滴滴攢錢娶媳婦實在。”淩風給我潑冷水。
話糙理不糙，我賞給他一個大大的堅挺的中指。
“佟浩，你趕緊來公司一趟。”袁珊匆匆說完就掛斷。
現在還是周末，按理是沒有加班的，不過剛才聽那頭挺嘈雜的，看來是真有事情。沒辦法，隻好開著我那輛破二手大眾趕過去。
部門小會議室擠滿了人，袁珊和李堅被圍在中間，一個禿頭大胖子正情緒激動地朝他們大聲指責。聽大意是他的公司被我們坑了，損失慘重，要求賠償。
“你看看這個，是你負責的吧？”袁珊怒氣衝衝把一份材料摔到我麵前。
我一看，確實是我做的，看了兩遍沒看出問題，不由得一頭霧水。
“你再仔細看看！”袁珊咬牙切齒，臉色冷得可怕。
禿頭大胖子突然衝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我隻顧看材料，沒來得及躲。“原來是你搞得鬼，害得我白白損失了五百萬，你說怎麼辦吧！”禿頭大胖子怒吼。
我看了又看，終於看到問題出在哪裏。這是一份銷售部委托我們做的合同，上麵有我們部門提供的數據，原本五千一噸的原料變成五萬一噸，多了個零，算起來禿頭大胖子要多出五百萬。
“貨款結了沒有？”我問。同時腦子飛速運轉，我對數字格外敏感，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但做材料的時候正好是和袁珊在一起的次日，保不齊陰溝裏翻船。
我之所以記得清楚，因為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化成灰都不可能忘記。
“咋地，沒結你就不用負責了？”禿頭牛眼一瞪，“要不是我的會計警惕，這筆錢就被你們劃走了，到那時就是警察來找你們了。”
“有理不在聲高，咱們就事論事，現在出了問題，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我說。
“解決？你拿什麼跟我解決？來，說給我聽聽！”禿頭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天花板都差點掉下來。
不對勁啊，這人大小是個公司老板，又沒賴他帳，他這麼激動不在情理之中，分明有故意找事的嫌疑。我想了想不緊不慢地說：“一，既然沒有造成後果，有挽救的餘地，與其爭吵，不如坐下來商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看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態度。二，如果確實是我的責任，我保證全力配合公司的調查，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