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電話很快接通，但那頭沒有聲音傳來，有沙沙的聲響，似乎在忙著什麼。
“說話！”過了片刻袁珊喊了一聲，離得有點遠，同時沙沙聲不斷。
“袁珊，我是佟浩，現在還好嗎？”我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一點尷尬，沒有我想象中一言難盡的委屈，而是很自然地笑道：“原來是你啊，聽說來了個新經理，處得還好吧？”
她的語氣，給我的感覺似乎昨天還聊過，而不是已經分開十幾天。她似乎完全忘了在國外的事，她如何脫身，以及我如何死裏逃生，她都沒有問。
我準備的措詞用不上，情緒也用不上，感到很憋屈。
“你位置被人占了，以後回來了怎麼辦？”我問。
“嗬嗬，這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更好的去處。”她一付很輕鬆的語氣，“還有別的事嗎？”
我不知道她什麼表情，什麼狀態，我實在無法想象她可以如此輕鬆地麵對我。看來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在她心中根本沒有我想的那麼重要。
“沒有了！”
掛斷電話後，我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才苦笑起身。我琢磨不透她，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肯定是，我無法猜透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下一步會做什麼。
算了，不管了，她是她，我是我，我有自己的軌道。
何叔叔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回來了。今天正好是星期五，下班後我直接去他那裏。
萬萬沒想到，何叔叔居然受傷了，手臂綁著石膏，神情也有幾分憔悴。崔小雨也在，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屋裏氣氛有些凝重。
“咋了，發生什麼事了？”我嚇了一跳，在我心中這兩人是無所不能的。
何叔叔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出去打了場架，老外都是皮厚肉糙，吃了點小虧。”
“差點回不來！”崔小雨麵無表情地補充。
我看看兩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去歐洲，就是為了去打架？聽起來很扯，但我有過類似的經曆，相信他們的話八九不離十。
“和國外的特工？”我試探著問。
何叔叔斜瞟了我一眼，嗬嗬笑道：“差不多吧，他們比一般特工厲害多了，可以說是特工中的王牌——廢話少說，給我展示一下訓練成果。”
我點頭，把客廳雜物收了一下，騰出一塊空地。有了戰鬥意識後，之前學的搏擊術就變得小兒科了。我在搏擊術中注入一點戰鬥意識，搏擊術立馬提升了兩個檔次。
何叔叔和崔小雨看得很認真，兩人不時對視一眼，難掩眼中的震驚。等我演示完，何叔叔思索很久才開口：“這次還蠻自覺，沒有荒廢，繼續努力吧。”
這不是他的心裏話，我看得出來，但我沒有揭破。
何叔叔對自己的傷並不在意，稍後叫來劉勇幾個坐在一起商量。他們這次沒有回避我，主要聊戰鬥經過，聊歐洲之行的收獲和教訓。
我聽出了大概，何叔叔所代表的組織，到歐洲去執行特殊任務，遇到對方的高手，發生激戰。何叔叔他們沒想到對方異常勇猛，不僅沒能拿下，還被對方打得很狼狽，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