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鄉巴佬,也敢在天子腳下囂張,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在我麵前磕頭認罪,自己扇一百個耳光,我就既往不咎饒了你。”他嘿嘿笑得很殘忍。
我靜靜地看著他,默默換上為我準備好的練功服,沒有說話。這是一種無聲的蔑視。
“行,有種,待會可千萬別哭!”便衣獰笑。
我剛係好練功服的腰帶,他就大吼一聲發起攻擊,一個洪拳的起手式,展開暴風驟雨的狂攻。他攻速又快又猛,顯然想閃電式擊垮我。
他是接近高級的資深中級武者,實力不弱。我之所以說他不弱,是因為他光有花架子,招式耍得有模有樣,但實戰能力很一般。
和他戰鬥我完全沒有壓力,看起來被他壓製,顯得被動和狼狽,但我心裏有數。事實上我在控製戰鬥的走向,而不是看似占上風的他。
嘭!我拚著被他一腳踢中,一記重拳擊中他下巴,將他打得踉蹌倒退。
“靠!”他好不容易站穩,無比羞憤地喊了一聲,再次朝我撲來。
我被他踢中一腳也有些疼,但不影響我戰鬥,但為了不讓他們起疑,我接下來的戰鬥一瘸一拐,好幾次硬是憑運氣躲過一劫,還意外地偷襲成功。
最終我倆打平,便衣想狠狠羞辱我一番的期望落空。
“今天我運氣太差,三天,記住,三天後再戰!”便衣衝我咬牙切齒,非常不服氣。他臉上被我擊中幾拳,鼻青臉腫樣子很不好看。
“行!”我懶得多說,用力揉搓胳膊腿幫助恢複。
我從原路返回,離開燕京分部。一出來就一腔怒火滿腹委屈打電話質問何冥。
“哦,你現在還好吧?”何冥慢條斯理。
“好個屁,骨頭差點被人拆了!”我沒好氣地道。
“聽著,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你得學會適應,人生同樣非常殘酷,你適應不了就得慘遭淘汰,我想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好好努力,別讓我失望。”何冥語重心長,像個特能忽悠的神棍。
仔細一想,他說的還挺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按理燕京分部應該給我接風,哪怕客氣一下,但他們啥表示也沒有。我不是計較這個,以他們的態度,即便喊了我也不會去。但通過這件事,我對潛龍的歸屬感大大降低,以後敷衍敷衍就得了,別指望我替它賣命。
韓琦的動作真快,等我回來,辦事處已經開始動工。她戴著安全帽和口罩現在場指揮,裝修公司的項目經理在她跟前像個小學生,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喂,我得謝謝你,我忽然發現我的思路活了。”韓琦高興地對我說。
“那你繼續,我躲遠點,不能打擾你。”我笑道。
“討厭,人家跟你說正經的。”韓琦上來給了我一拳。
方翠花也在現場,她一番巧舌如簧,居然從項目經理那接了部分活計,她當起包工頭,拉了幾個老鄉做。她找來的人還算靠譜,幹活挺賣力。
我看了一會,發現這活真是挺辛苦的,粉塵很大,工人的防護意識差,連口罩都沒有準備。我跟方翠花說了下,讓她給工人們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