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的表情不算嚴厲,但有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聳聳肩:“抱歉,聖物是我拿的,但是後來在逃跑的過程中遺失了。我實在搞不清那根嫩芽為什麼是聖物,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那棵老樹根已經通靈,它上麵的嫩芽極其重要,有特殊的宗教含義,不容有失!”維克多強調了一下,然後換了付輕鬆語氣,“嫩芽應該已經認可你,否則你收不到,也不可能把它帶走。”
他的意思是嫩芽還在我身上。
我朝他展開雙臂,示意他可以隨便搜身,說道:“過了這麼久,那麼嫩芽早就枯萎了。”
“No!”維克多有些不耐煩地瞪我,“不會的,它是永遠不會枯萎的。我希望你不要固執,為了一片嫩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值得。”
“袁珊後來沒跟我提過這事,如果不是你提出來,我都快忘了,對了,她現在在哪?”我一臉坦誠地道。
維克多想了想笑道:“她在聖母院的地窖裏,因為離獻祭的日子不遠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提前請她過來,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自願來的。”
“我可以見她嗎?”我心裏有些激動,無論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她還活著就好。
“這我做不了主——聽著,你還能活著,是因為我給你機會思考聖物到底在哪裏,如果你實在想不出來,我隻能很遺憾地送你上路。”維克多的聲音變得冷酷。
從他的話中我得出幾個信息:維克多不是大boss,他背後還有更強的背景,他肯定和教會有密切關係,和教會的神秘力量有關,他很渴望自己得到聖物,而不是教會,應該是另有目的。
回到囚籠,維克多給了我最後期限,兩天,如果兩天還想不起來聖物在哪裏,就是我死期。
死亡不可怕,等死的過程是最難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進入倒計時。當然了,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因為我是假裝被抓進來的,有的是辦法逃走。
首先囚籠的鐵條困不住我,更因不住申春,我和他溝通了一下後,他徒手將囚籠的鐵條拉開,輕鬆鑽出來,然後等守衛進來送飯,將守衛擊暈,順利逃出囚室。
維克多不在辦公室。
我在裏麵仔細搜索了很久,除了一些年代久遠的教會用品外一無所獲。我見一枚金質的十字架不錯,裝進口袋。正準備離開時,維克多和一名身形高大的神父走進來。神父的鼻子極大,看起來非常威嚴。
“愛德華神父,真沒見過您說的那位東方年輕人,我以為我的人格擔保。”維克多盯眼說瞎話。
“他一定到了巴黎,並且當天就在巴黎失蹤,而失蹤的酒吧和你有關。”愛德華神父表情很嚴肅,“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位東方人,據說背景很神秘。”
維克多覺察不對勁,有些疑惑地掃了四周一眼,但沒有發現明顯異常。“您如果一定認為和我有關,那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已經嗅到聖物的味道!”愛德華神父眼神淩厲地看了維克多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我貓身的方向,“維克多先生可以帶我過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