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書消得潑茶香,隻道當時是尋常。”
林兮念完整首詩,回頭問唐易信;“你覺得《浣溪沙》這首詩適合這幅畫嗎?”
“適合。”他回答道,其實他沒仔細聽清楚,整首詩最熟悉的隻有那一句“當時隻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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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翻了幾頁,突然刷地一下合上了書,書有點厚,隻聽到“啪”的一聲,盡管她手快,但是站在他邊上和她一起看的唐易信眼快的看到了那一幅女人裸體畫。她幹咳了幾聲,有點尷尬地轉身,唐易信在邊上偷笑著。
“有什麼好笑,真是的。你愛看你看,奶--黃--包。”林兮一個眼神秒過去。
“喂~~我哪是奶黃包,你自己翻到那一頁的好不好。”唐易信憋著笑無辜的說。
“你就是,外白內黃,唐易信,原來你是這種人!”林兮開玩笑道。
“那你要不要試吃一下看好不好吃。”唐易信更加無節操地回了一句。
林兮聽到他的開玩笑咧嘴笑了。
她現在知道了,這個男人的悶騷隻是表麵,二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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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想起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唐易信,現在幾點了?”林兮問她。
“四點半。”他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
“動車票是幾點?”
他從皮夾裏取出車票,仔細看了看時間,然後盯著林兮看。
“怎麼了?是幾點啊?”林兮拿過車票看了一眼。
“媽呀,唐易信你怎麼不早說,520開的車現在都四點半了啊,還得坐地鐵呢!”她焦急地說。
唐易信一臉無辜,這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嗎?
“從這邊坐地鐵到車站要多久啊?”林兮問。
“大概要四十五分鍾。”他也有點緊張。
“那還來得及嗎?”林兮擔心地看著他。
“試試。”唐易信說著就下意識的牽起林兮往地鐵站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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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牽著她,在自助買票的機子前鬆開了她的手,一切自然,而她動了動自己手指,心裏有一絲開心。
地鐵一如既往的擁擠,她站在中間緊緊抓著圓柱杠杆,他站在她側邊也抓著它,焦急地心隨著奔馳的地鐵漸漸緩了下來。
上海的地鐵開得很快,卻也晃動的厲害,她的頭時不時會碰到杠杆,有一次被撞疼了揉了幾下,後來再撞到的時候卻是唐易信的手背,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在看別的地方。
不管能不能準時上車回杭州,她都不擔心了,隻要他在身邊。
“唐易信。”她靠近他一點說。
“怎麼了”。他聽到叫聲回頭。
“如果我們能順利坐上回杭州的動車,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她說的極其認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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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動車車站的時候,檢票口隻剩檢票小姐。
“還能進站嗎?”林兮緊張地問檢票小姐。
“動車隻剩一分鍾就要開了。“檢票小姐看了一眼林兮,沒有表情的說。
“拜托您通知一聲,謝謝了。”唐易信拍拍檢票小姐的手臂,真摯的說。
檢票小姐看了他一眼,不露喜色的說“好的,你們盡快。”,但是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
林兮看著唐易信,原來你也會使美人計,哈哈哈。
她們檢了票,百米衝刺的下了樓梯,剛剛跑上動車,它已經緩緩地開了。
她們走到自己的車廂,一路狹窄的車廂走道,他都順手牽著她。找到位置,她們鬆了一口氣地坐了下去。
“還好趕上了。”林兮撫著胸口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