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起及時的捉住了她的手,語氣輕鬆但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別打了,留著給我打就可以了。”
“通過你所說的和新聞中警方的陳述,劉崢好像的確躲不掉這個罪名了,如果是謀殺,那麼殺手很有可能認識劉崢,知道他有精神病史,所以他說的話不可信,才會選擇找他當替罪羊,這一招偷梁換柱用的時機恰好,但是……”沈雲起猛地停頓了下來,而夏楠早就抬起頭來,直直盯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但是凶手忘記了他殺人的地方是在泥濘不堪的橋頭下方,雖然雜草叢生,可是因為沒有一塊水泥地,所以腳印就很容易留下來,根據警方描述,當時那裏的鞋印有三個人的,一個是小孩的碼數,其他兩個就隻能是劉崢和王浩的了。”
“這隻不過是我們站在相信劉崢的角度推理的,可種種對劉崢不利的因素都讓警方把注意力放在了劉崢身上,包括那個法醫說的,死者頭發裏殘留劉崢的DNA,有可能是指甲,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夏楠最為苦惱的就是越往後拖,對劉崢證據就越多。
沈雲起很敏感的抓住了夏楠所說的重點,他忙打斷了她,神情凝肅道:“有沒有可能是凶手刻意讓人轉移了注意力,讓所有人都以為死者是在泥水中被摁住頭部窒息而亡,而其實是用其他的方法。”
沈雲起的一句話頓時點醒了夏楠,她匆忙起身,腦中閃過了一個人名。
“你有什麼想法嗎?”
夏楠拿起桌上的手機,“我知道該找誰解決問題了。”
路臨琛的辦公室內。
“我希望你把屍檢報告撤回。”夏楠雙手撐在桌麵上,定定的看著路臨琛,窗外陽光太刺眼,她眯了眯眼睛,卻看到路臨琛猶如一個折翼的天使一般,周身都圍繞著光芒。
路臨琛卻沒有抬頭看她,而是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有什麼問題嗎?”
夏楠將手裏自己帶走的那份屍檢報告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冷笑道:“你們法醫辦事就是這麼敷衍嗎?作為劉崢的主治醫師,我有權舉報你的!”
翻到了解剖檢驗腦、心、肝、腎的部分,手指一一比劃著:“法醫大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些地方,都標注的泥水及黏膩物體堵塞,可卻沒有寫任何藥物試驗後的結果,僅僅隻看了表麵,如果說死者是被毒死的,但是由於被重重泥水和髒東西遮蔽了甚至是清洗了,你沒有深入實驗就這樣草草定論,對於死者和劉崢是不是都不太公平呢法醫大人?!”
這一前一後的“法醫大人”聽得路臨琛很不舒服,他揚起筆在一旁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她,“路臨琛。”
夏楠拿過紙條,卻看都沒有看一眼,反而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新的搭訕方式?她可沒這閑工夫陪他玩,她猛地傾身想要揪住他的衣領,誰知路臨琛旋身一轉,恰好偏離了她手的方向,反而夏楠由於慣性,半個身子都橫在了桌麵上,頭正對著路臨琛,甚至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