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看著隋駿一邊吩咐身邊的人,一邊就往外走,立刻就想著跟上去,結果被路臨琛拉住了,“分析凶手才是你的工作,找證據抓疑犯的事情是他們的事情。”
夏楠困惑的看著路臨琛,“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路臨琛脫下了工作時穿的白大褂,將衣架上的淺咖色風衣取下來搭在手上,拿起車鑰匙,“現在我們去謝婉婉的學校看看,隻有深入了解了謝婉婉的生活環境,才更有可能找到凶手不是麼?事實上,我覺得你的分析太草率了。”
夏楠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剛才隋駿在的時候,這個人明明對她的分析沒有意見的,這隋駿才剛出門,就變卦了,這臉變得會不會太快了些啊。
這男人的臉,簡直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
路臨琛打開門,站在門口,回頭看著夏楠,“首先,你說凶手是一名女性,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情況,如果她被一個心裏扭曲的變態喜歡著,她這樣漂亮的女生應該有很多人追求才對,求而不得,也許也會想要把這個人做成洋娃娃永遠留在身邊。”
現有的線索實在有限,路臨琛的話也不無道理,夏楠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分析的不夠仔細,“你是說這起案子是情殺?”
“我不確定。”路臨琛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隻是說存在這個可能性所以我才說我們需要去確認一下,要一起麼。”
夏楠點點頭,“當然。”
兩人並肩朝著停車場走去,路臨琛還不忘跟身邊的人說道,“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是在知道了她父親是謝世仁之後生出的想法,謝世仁很有錢,非常有錢,有錢到足夠讓一個人對他的繼承人產生邪念,謝婉婉是獨生女,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那麼她死了,誰會成為最大的繼承者,財帛動人心。”
謝世仁有多少財產,夏楠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但那肯定是她這樣的人好幾輩子使勁揮霍都花不完覺財富,但是從這個人皮的狀態上來看,夏楠自認為是看不出對金錢的渴求的,“若真是為了錢財而殺人,隻要人死掉就好了,為什麼要把死者做成洋娃娃,這未免多此一舉了吧,這不符合邏輯。”
“夏楠,用不完整的屍體分析出來的側寫是有偏差的。”路臨琛自顧自的坐上了車,然後隔著車窗說道,“而且你別忘記了,除了這張皮,還有剩餘部分的屍體我們沒有找到,我們不知道凶手對那一部分做了什麼,並不能斷定行凶者殺人之時的完整的心裏狀態。萬一那個人剛好就是個心理變態,剛好對洋娃娃有一種執念呢。或者為了掩蓋自己的嫌疑,故意做成這樣,誰知道呢。愣著幹嘛,到底走不走?”
夏楠趕緊跑向了副駕駛,一邊扣上安全帶,一邊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在隋隊在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難得的路臨琛似乎心情很好的用了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因為我不像你啊,不確定的事情,我從來不隨意做結論。”
夏楠覺得她的內心猶如數萬隻羊駝崩騰而過,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默默的給路臨琛貼了一個標簽,狡詐。
看著路臨琛的車子駛出了警局,“那我們要怎麼做?”
剛拐出警局的第一個路口,兩人就遇到了紅燈,路臨琛停下車,轉過頭看夏楠一眼,從上到下,那種帶著一點探究的眼神實在是讓夏楠覺的有些如坐針氈,僵硬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動了。
過好一會兒,夏楠才回過神來,兩手抱肩擋住胸口,警惕的看著這個看起來像是要試圖把自己看透的男人,“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路臨琛輕輕一笑,然後看向前麵,“就你這一眼到底的身材,有什麼好遮擋的。”
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怕被別人看到的時候要遮遮掩掩,但是沒有得到讚譽,心裏頭又總覺得不舒服,總而言之,就是覺得被冒犯了,夏楠氣鼓鼓的看著路臨琛,“路臨琛,你……你……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路臨琛依舊沒有看夏楠,“我隻知道別人身材好希望被人誇獎的,從來聽過像你這樣的還要我再說一遍。不過既然你都提這個要求了,我不介意滿足你,雖然平了些,不過這樣也有這樣的優勢,你看起來還是挺有少女氣息的。”
夏楠咬牙切齒的看著路臨琛,要不是這個人在開車,真的是很像把這人一腳踹下去,前幾天還覺得對他有些好感來著,現在想想看,那一定是錯覺,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