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君儒握緊了拳頭,語氣了充滿了傷感,“我以為我的妻子也是一樣的。可是我根本沒有想到,我的妻子根本不在乎我的女兒,她說的看著女兒,就是把女兒鎖在家裏,然後自己出去到處逍遙。”
賈君儒覺得任何語言都沒有辦法形容他那個時候的絕望,任誰看到一個好好的女兒變成了木偶一樣,呆呆的愣愣的,誰都會憤怒的。
所以賈君儒那一次失控了,“等到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我的女兒已經不愛說話了,也不愛笑了,她原來是個很活潑的姑娘,看她以前的照片就知道了,她很愛笑,笑起來,還有酒窩,特別可愛,可是她變了,看著死氣沉沉的女兒,我很難過,都第一次打了我的妻子。”
賈君儒臉上帶著愧疚的表情,“我知道動手是我的不對,我想要改的,但是她沒有給我機會。”
隋駿一直在一旁做一個稱職的聽眾,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了,“是你沒給她機會吧,你把她殺了。”
夏楠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真相大白了,沒想到,接下來,完全是一場狗血大戲,讓夏楠都忍不住想感慨,城會玩。
賈君儒說道,“我給她機會了。但是她出軌了。他勾搭上了謝世仁。我跟謝世仁認識了很多年,我怎麼也想不到謝世仁竟然跟我的妻子有染,然後那一年,在謝世仁財力的幫助下,我當上了校長,是不是很諷刺。”
夏楠之前還跟路臨琛說過,這校長年輕有為,沒想到這裏頭,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曲折的故事,“我覺得很屈辱,別人都覺得我年紀輕輕當上了校長,但是對於我來說,更像是我妻子出軌交易得來的東西。隻會讓我覺得頭上更綠而已。”
賈君儒回憶著當時的心情,語氣十分的陳懇,“那時候我是想離婚的,既然她已經不在意我跟女兒,那我也不想在意她了,我沒有想殺人。”
“我提出了離婚,但是她拒絕了,好像是那個時候謝世仁又認識了田柔吧。我討厭這樣三心二意的人,然後就發生了爭執,我打了她,我沒想過打死她的,我走的時候,她說她頭暈要休息一下,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夏楠聽的很是感慨,如果當時賈君儒成功的離婚了,也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惡性殺人事件吧。
賈君儒臉上的表情笑得很詭異,“然後,在那一天,我看到我女兒笑了,她很高興她媽媽那樣陪著她。我想讓我的女兒常常這樣笑,我就想,死了就死了吧,活著的時候都不曾讓女兒這麼開心。 然後我就把她做成了洋娃娃,永遠的保存了下來。”
隋駿問道,“我們沒有找到關於你妻子的東西。”
賈君儒說道十分冷靜,“我燒了,她的東西我都燒了。因為後來願願就不如第一天高興了,我覺得也許願願跟我一樣,都不喜歡三心二意的人,那我就給她重新做一個新的。”
隋駿閉了閉眼,然後問道,“那你為什麼盯上了謝婉婉。是你跟謝世仁的恩怨?”
“不是。”賈君儒突然變得很激憤,“是謝世仁,他嘲笑我的女兒。他有什麼資格,我的女兒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那就讓她的女兒來替他贖罪吧。”
賈君儒說道,“我的女兒還是挺喜歡謝婉婉的,看到我女兒的份上,當年的奪妻之恨,我可以忍。”
賈君儒眼睛泛紅的說道,“我女兒說話少,最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洋娃娃,那天謝世仁聽到了,他就說,一直說洋娃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把我女兒做成洋娃娃送給你的女兒?我當時就想,是他自己這麼說的,這是謝世仁欠我女兒的,為什麼不行呢。”
賈君儒突然咧嘴笑了,“然後我就那樣做了,謝世仁很心疼吧,他不是最疼愛女兒了麼,他現在應該能夠感受我當時是多麼的痛心,多麼的絕望了吧。”
戚染和夏楠兩人在審訊室裏頭聽的簡直目瞪口呆,“這是一樁慘案,也是一樁悲劇。”
“謝世仁每天都要催一遍案情的進展,”夏楠想到那個看起來渾身都是世故和精明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謝世仁聽到這個結果會作何感想。”
戚染歎了口氣,“所以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隻是那幾個無辜的女孩,花一般的年紀,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