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起來,路臨琛都是一臉的懷念,隻是美好的時光太過短暫,“可惜,好久不長,我遇見那個人。我的仇人。”
夏楠略帶著急的問道,“你記得他的樣子?”
路臨琛搖了搖頭,“不記得,他戴了麵具,我隻記得那麵具的樣子,至於他的臉,我根本沒有機會看清楚。”
那個麵具這麼多年來,已經銘刻在路臨琛的心中,上麵的紋路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是那麵具下的人是誰,他卻一無所知。
“說起來,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路臨琛有些愧疚的看著夏楠,如果不是他,也許夏楠不需要受這麼多的磨難,“那天我看到他出現在了孤兒院,你正跟我在一起玩遊戲,他就把我和你都帶走了。”
“他劫持了我們?”夏楠覺得信息量有點大,她快要接受不過來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路臨琛握緊了拳頭,“然後他就在我麵前,把你打的奄奄一息。”
那種自己無能為力,想要變得強大,想要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夏楠的欲望太過強烈,就生出第二人格,“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生出了第二人格。”
那件事情之後,夏楠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了,所以路臨琛當時就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夏楠就已經表現出跡象來了,“後來院長跟我說,你受了刺激,讓我不要跟你提起以前的事情,我看到你醒來之後跟以前一樣,當時年紀還小,也沒有發現異常。”
路臨琛感慨一句,“沒想到,那個時候你已經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
夏楠消化著路臨琛說的故事,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打開了記憶的大門,腦海中突然多出了很多碎片,是那個人虐待她的畫麵。
那張出現在路臨琛嘴裏的麵具,浮現在她的眼前,她隻覺得那戴麵具的人如鬼魅一般,殘酷可怕。
那在記憶中落在她身上的鞭子,那疼痛好像突然回到了她的身上,夏楠隻覺得渾身疼的難以支撐,直接就暈了過去。
路臨琛嚇壞了,趕緊把夏楠送到了醫院,治療夏楠的還是上次的那個主治醫生,看到夏楠又暈過去了,十分生氣,“怎麼回事?”
“是病人家屬麼?”醫生對著路臨琛吼道,“我不是說了病人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麼,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受過巨大的刺激,如果重複刺激,會出問題的。”
路臨琛嚇了一跳,心中越發的愧疚,他到底做了什麼,造成了夏楠第一次的不幸,又給她帶來第二次的刺激,“對不起。”
大概是看到路臨琛的道歉態度比較誠懇,醫生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以後注意點。”
夏楠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隋駿和戚染是最先趕過來了,戚染看著坐在夏楠床邊一臉自責的路臨琛,“你……告訴她了?”
路臨琛點了點頭,“如果知道她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真不該說。”
隋駿看著躺在床上的夏楠,“你們兩個這是打什麼啞謎呢,每個字都聽得懂,加在一起這組合怎麼就這麼難以理解呢,跟夏楠說了什麼,這夏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怎麼三天兩頭的暈倒,平時看著挺健康的一個人啊。”
路臨琛看了一眼隋駿,“等以後我再告訴你。”
過了一會兒沈風起和付年年也來了。
付年年一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夏楠,眼鏡都紅了,“小楠到底怎麼回事,她從小到大就是健康寶寶,怎麼會三天兩頭的暈倒,自從到了你們警隊就變成連這樣,你們算什麼人民的公仆,把小楠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成了這樣?大不了這個警隊我們不待了。”
沈風起也是一臉的陰沉,“你們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臨琛看了沈風起一眼,然後說道,“這是我跟小楠之間的私事。”
沈風起簡直氣得跳腳,什麼叫做他們之間的私事。就算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把夏楠弄進了醫院,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夏楠這一次倒是醒的比較快,聽到病房裏頭的動靜,就張開了眼睛。
路臨琛第一個感覺到了夏楠的變化,也顧不得跟沈風起狡辯了,湊近夏楠,十分溫柔的說,“小楠,你醒了。你要再不醒,大家都要急壞了。”
夏楠還有些虛弱的笑了笑,“真是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隋駿說道,“既然不舒服,就再多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