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內填完假單,夏楠和路臨琛正式放年假了。
正巧臨近元旦,付年年元旦要回國外父母家中跨年,因此在路臨琛的要求下,夏楠無奈打包了一些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搬進了路臨琛的家中。
當然,是在同一間房。
當年那間為夏楠準備的客房,早早地被路臨琛鎖了起來,鑰匙也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夏楠對路臨琛的無恥表示抗議,但很快就在路臨琛的吻裏繳械投降,乖乖地把自己的東西搬進了路臨琛的房間。
夏楠也是納悶了,怎麼自從戀愛了之後,路臨琛的高冷人設一去不複返,跟她耍賴、撒嬌,甚至現在這種事兒都幹的出來,簡直是為達目的,無“惡”不作。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就是吃這一套啊。
每當她拒絕路臨琛,路臨琛默默走到一旁,微紅了眼眶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心口那個疼啊,當下就恨不得把這麼些年來的一切缺失都給路臨琛補上。
瞬間局勢就會變成,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的寵夫模式。
夏楠無奈極了,她覺得路臨琛太壞了,抓住了她的軟肋,成噸的攻擊,讓她潰不成軍,隻得依從。
這算是吃定她了嗎?
夏楠坐在床上發著呆,路臨琛裹著浴巾,頭發還在滴著水,一副美男出浴圖活生生地在夏楠麵前出現。
夏楠咽了咽口水,罷了,誰讓她吃這套呢?
路臨琛走到夏楠麵前,在地攤上席地而坐,將手上的吹風機遞給了夏楠,“幫我吹頭發。”
這個高度,恰好可以讓夏楠輕鬆地抬起手來,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美色當前,夏楠哪有拒絕的理由啊。
當下接過吹風機插上電源,就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
路臨琛的頭發洗去平時用來定型的發膠後,又細又軟,夏楠的手在他的烏發間穿過,不禁想起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替他們吹幹頭發時說過。
這種發質的人,生來心軟、善良,當時路臨琛剛來院裏不久,整個人冷冰冰的也不愛說話,因此當院長剛這麼說的時候,夏楠怎麼也不覺得這兩個詞和路臨琛能扯上關係。
可夏楠看著院長替路臨琛吹頭發時,柔軟的發絲在指尖飛散,她忍不住就伸手摸上了一模,哪知這一摸,讓路臨琛嚇了一跳,耳朵飛快地染上了紅暈,別扭地把頭扭向一邊。
夏楠到現在還記得小路臨琛害羞的模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初一開始對路臨琛高冷態度嚇到大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哥哥其實也是會害羞的,他或許就和院長說的那樣,內心柔軟善良,隻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緒吧。
所以小小年紀的她,秉著一顆正義、為人民服務的心,當下決定要做小路臨琛的好朋友。所以無論路臨琛走到哪裏,她都哥哥長哥哥短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麵。
路臨琛當時年紀畢竟還小,不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夏楠自己回想起來都能感覺到,最初的時候,路臨琛可煩她了,她就跟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跟屁蟲一樣,無論他多麼嫌棄她,都牢牢地黏著他,讓他半點清淨都享受不了。
可是時間久了,路臨琛和她還是關係好了起來,從她單方麵地黏著路臨琛,變成了兩個人互相黏著。
那個時候她記得院長媽媽還打趣地問過她,“將來要嫁給路哥哥嗎?”
她哪懂這麼多,隻是聽院長媽媽說,如果她嫁給路臨琛,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要!”
當時路臨琛又害羞了,牢牢牽著她的手不放,而她則是衝著路臨琛甜甜的笑。
現在想起這些往事,夏楠反而覺得害羞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呢?”路臨琛問道。
夏楠反複地吹著他已經被吹幹的半麵頭發,路臨琛奇怪地抬眼,隻見夏楠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神發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臨琛開口,拉回了夏楠飄遠的思緒,她連忙換邊吹。
路臨琛笑了一聲,“你剛想什麼呢?”
夏楠道,“嗨呀,就是想起……小時候孤兒院的一些事。”
夏楠這麼一說,路臨琛似乎也想起現在這個場景似乎確實可以和小時候的一些場景重疊了起來。
他抿著的唇微微揚了起來,“你那時還說要嫁給我。”
夏楠紅了臉,小聲道,“現在也想嫁啊。”
她的聲音猶如蚊吟,路臨琛沒能聽得清楚,他微一側臉,“你剛才說什麼?”
夏楠把他的臉拍了回去,“沒什麼,我是說,假期前我們回孤兒院看看院長媽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