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點了點頭,“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是啊。”戚柒道。
兩人回到警局,恰巧在門口遇見了路臨琛。
夏楠看了一眼路臨琛手上的報告,“屍檢報告弄好了?”
路臨琛疲憊地點頭,“恩,進去說吧。”
重案組的會議室內,眾人再度聚在了一塊。
路臨琛手上的屍檢報告,複印了多份一一發到了眾人手中。
隋駿敲了敲桌子,“我先和大家說一下死者的訊息。”
會議室內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隨軍一邊說一邊在白板上記下重要的資訊。
“死者名叫任宏碩,今年二十四歲,大專文憑,是富貴農莊的一名會計,平時除了農莊的賬務外,也會幫忙幹一些農活,所以很討莊內的人喜歡,我剛才電話聯係了農莊的老板趙富貴,他告訴我任宏碩的人緣非常好,我也拜托H市重案組對農莊大範圍地盤問過,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任宏碩不存在什麼仇人,所以仇殺應該是不成立的。我們現在唯一得到的一條線索就是,任宏碩年28坐火車回了東北老家,原應該在後天,也就是2月13日當天才會回來,但不知道為何屍體提前出現在了農場。”
話音落下,隋駿收了筆,“下麵讓路法醫說下屍檢情況。”
路臨琛道,“任宏碩確實是昨天十點至十一點間遇害的,致命傷是頭部一處刺傷,直接從後腦勺刺入,致使任宏碩直接斃命,凶手隨後將他的頭劈開,因此頭部存在劈裂上,除了大家都能看到的,任宏碩的屍體被人肢解之外,我還發現了其他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看向路臨琛,路臨琛動了動唇,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很快還是冷著臉說了出來,“任宏碩的肛門有撕裂傷,腸道中發現殘留潤滑液,死前應該有被性侵過……還有,他身上淤青,應該對方有性虐傾向,並且這些淤青至少是發生在兩天及兩天以前,所以我懷疑,之前任宏碩並沒有回鄉,而是被人綁至某一處進行虐待侵犯,最後殺了他……”
路臨琛的一席話說話,所有人都青白著臉。
過去重案組遇到了無數起女性奸殺案,可是這起男性奸殺案更讓他們覺得震驚和殘忍。從屍體的痕跡來看,凶手對死者有著很強的征服欲望,他希望死者對他臣服,所以他接連用性侵的方式打擊死者的自尊心。
或許……他就在死者真正自尊崩塌,向他求饒的時候,把死者殺了。
這種戲弄和征服欲,赤裸裸地展現在屍體上。
夏楠看著屍檢報告皺起了眉頭,“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起犯案手法很眼熟?”
“什麼意思?”隋駿問道。
“先前我看犯罪心理的時候,看到過一起案件,發生在1971年,也是同樣的犯罪手法,凶手叫做胡安,殺了近三十個身強力壯的農場工人。”
“你的意思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一名胡安的簇擁者,而這名犯人才是真正意義地上的模仿犯。”
夏楠點了點頭,“雖然隻是猜測,但是覺得沒錯。”
戚柒沉默了下來,不一會兒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這說明,凶手會像他的偶像一樣,不斷地殺戮,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
夏楠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隋駿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怎麼覺得這段時間,我們市裏變態那麼多。”
戚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楠想了想道,“所幸我們這農莊不多,統共就這麼兩家,先多安排警力巡邏,通知農戶們做好防衛準備,這樣搶得先機的話,應該會降低不少的再犯案幾率。”
隋駿點了點頭,“好吧,先按你說的辦。”
S市的警力有限,因此隋駿幹脆打了申請,聯合H市重案組一起進行這場案件的調查。隋駿把現有的資料給H市的重案組發了一份過去。
不會兒,那邊就來了答複。
駱建安:我明天帶人來S市一趟,我們一起開個會,製定下計劃。
隋駿回道:謝了兄弟。
夏楠好奇問道,“隋隊和H市的駱隊很熟?”
路臨琛答道,“他倆當年在一個部隊當過兵,有過命的交情。”
“原來是這樣。”夏楠點了點頭。
第二天,駱建安就帶著幾個人從H市開車趕了過來。
駱建安這人同隋駿的痞不太一樣,整個人從出場開始,全身就寫滿了,沉穩和靠譜。與隋駿他們碰頭之後,駱建安幾句話就表明了來意。
很簡單,第一,他答應合作,但是想一起製定一個周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