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上身微微前傾,伸出自己的右臉,還不忘挽好落下的長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來吧,就打這。
深吸口氣,侯小白三兩下將東西吃完,起身道:“勞資不跟女人一般見識,明天拿不到東西,別怪我把你家掀了。”
“好啊,到時我帶著艾米跟你一起走。”蒂娜無所謂的靠上椅背,優雅而不失高貴。
“你玩真的?”侯小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斯特林家對我來說就是個包袱,我正想著怎麼寫離婚協議書呢。”
“瘋婆子。”侯小白轉身走向臥室,砰一下將門甩上。他算是明白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了,這就是。
蒂娜緊隨其後,哢嚓一下將門扭開。侯小白煩躁的回頭盯著那個倚在門沿上的慵懶女子,惡狠狠道:“你找死是吧?”
抱著雙手,蒂娜盈盈笑道:“很抱歉,這裏隻有一間臥室。”
侯小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你睡沙發。”
“一個人睡冷。”
“開空調。”
“這裏沒有空調。”
侯小白陰沉著臉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吧?”
女人單拋了下左眉,意思不言而喻。侯小白窩火了,揣著她一把撩在床上。而蒂娜卻對他的粗暴不以為意,反而溫柔的攤開雙手,將酥胸往正要撕裂衣衫的雙手上頂了頂。
“啊西吧。”侯小白咬牙停下動作,翻身躺到一邊,抓狂的空蹬了幾腳,卻怎麼也無法消去心中的煩悶。他就不明白了,這他麼都什麼事啊!
“嗬嗬。”蒂娜一側身,拐手枕著頭,一臉笑意。
侯小白氣惱道:“笑毛你笑。”
蒂娜用手背刮了刮他的臉:“你好可愛。”
“別玩火我警告你。”
蒂娜將頭往胸口上一枕:“燒死我也願意。”
侯小白一閉眼,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好在他實在太累了,沒多久便鼾聲四起。蒂娜嘴角含笑,拉開距離在另一頭躺下,很快也在倦意的侵襲下合上雙眼。隻是很奇怪,往常聽不得半點吵鬧的她睡的卻是格外香甜,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樣。
……
陽光刺入眼眶,侯小白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遂即發現身邊空空如也,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糟糕,被這女人耍了!
他猛的翻身衝出臥室,卻見蒂娜圍著圍裙正從壁櫥裏端來幾個盤子。女人瞧見他後,微微一笑道:“醒了,先洗臉刷牙,湯還沒煮好。”
“你這是幹什麼?”看著沙發旁的矮桌上放滿菜肴,侯小白糊塗了。
“招待客人啊。”蒂娜將盤子放好,頗為滿意的欣賞了下自己的勞動成果:“我在天朝那些年學過一點廚藝,嚐嚐看。”
“沒事獻殷勤,菜裏肯定有毒!”侯小白眼睛一眯,說是這麼說,但他卻不認為女人會耍這種小手段。如果她真想逃,大可以在他睡著的時候一個電話把人全叫來。
蒂娜轉身,回眸一笑:“沒錯,一種叫做溫柔的毒,怕嗎?”
“怕,怕的我蛋都縮了。”侯小白撇撇嘴,隨便捏了個肉片放到嘴裏。別說,雖然佐料不全,味道卻相當不錯。
洗漱完畢,蒂娜解下圍裙一同在矮桌前坐下,從手包裏翻出手機,毫不避違的打了個電話。侯小白用叉子代替筷子,一邊吃,一邊警惕的用係統翻譯她的通話內容。還好她沒有耍滑,隻是讓人過來接她,順便將他的寶貝也一並送過來。
蒂娜放下手機,淺嚐了幾口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斯特林家的麻煩就交給你跟艾米處理,報酬我會事先轉到你的帳上,以後還希望你多來家裏做客。”
看著那張已經有些消腫的不老容顏,侯小白疑惑道:“那昨晚的事怎麼解釋?”
“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蒂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當我沒說。”
氣氛歸於安靜,叉盤碰撞聲中,那股女帝般強勢的氣勢又重回到了蒂娜身上,侯小白是越吃越不是滋味。很快,屋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一臉淚痕的艾米哐當一下將門推開,見到他的霎那,淚水登時決堤,飛撲上前嚶嚶喚道:“達令~~”
侯小白無奈放下叉子,撫著玉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哈。“
“咳。”
蒂娜很不和適宜的一聲輕咳,艾米就像觸電一樣,一下子彈開,楚楚可憐的立在一邊:“媽媽。”
“你們先出去。”蒂娜又恢複了往日的儀態,語氣毋庸置疑。
艾米擦了擦臉頰,哪還敢停留,拉著他就往外走。一到門口,侯小白第一時間將旁邊女仆盤子裏端著的羅盤拿到手上,神秘氣息一送,的確是自己的寶貝後,整個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