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靈液!?”
陳昊人與陳誌浩大聲叫了出來,忽地察覺不大對勁,急忙捂住嘴,互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難道傳言是真?”陳昊人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傳言中,龍池靈液,乃是不祥之物,得到之人,必會遷怒家人!難道傳言為真?”
陳誌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陳成,三年前的一幕幕,陳成的突兀消失,其他兩大家族的聯合圍殺,最終牽扯進一劍宗、梅仙穀、血刀門三大宗門,在三大宗門的授意和帶領下,陳家覆滅,一夕之間。
“修真之人,有多少人真的偏信如此謠傳!”
“所謂傳言,隻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離間之計而已!傳言,僅僅是勝利者為了宣傳己身,出於自身利益而臆想而出的故事!僅此而已!”
陳成打開瓶塞,將一滴靈液送到陳昊人身前,陳昊人張嘴一吸,一股恍若洪荒巨流般的靈氣洪流,順著喉嚨,直衝全身而去。
“護住心脈,運轉功法,引導靈氣流轉全身!”
陳成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
“轟”的一聲,如同山洪爆發的感覺,陳昊人的身體如同被巨浪侵襲而過,但是下一瞬間,這一股巨浪仿若遇到了宣泄口般,瞬間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昊人的臉色,青紅之間不斷更迭,此時的他,就好比此刻吃飽了,下一瞬卻是好幾天沒有吃飯的感覺。
看到陳昊人的臉色稍微恢複了一絲,陳成臉色平靜,不疾不徐地再一次打開瓶塞,將一滴靈液彈入陳昊人口中。
如此五次,陳成將瓶子收起,盤膝坐於一側,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此時的陳昊人,如同虛脫了般,軟綿綿地斜靠在床沿,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青紅相間的臉色變得刷白一片。
不過,其眼裏,卻是閃著激動的淚花。
他感覺到,壓製自己一年多的毒素,沒了!如同惡魔般侵蝕著自己的可惡東西,被幾滴靈液,衝擊出了體外。
“練氣八階!”
有些興奮的他,在感受到自身境界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晦暗。
“別擔心,你現在身體太過虛弱,隻要稍微靜養幾日,不說恢複到原來的境界,恢複到築基境怕也不算什麼難事!如今的杭州城周邊,靈氣如此濃鬱,想要恢複到當日境界,甚至是超脫其上,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陳成看到陳昊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暗笑一聲,便是出聲提醒著。
“嗯,也是!能夠恢複到現如今的狀況,也是我做夢沒有想到的!”陳昊人臉色一紅,想不到自己的一瞬臉有不愉,竟是被陳成看到。
就在這時,陳誌浩突然直挺挺的站到了陳成身前,很是恭謹的深鞠一躬,便是膝蓋一彎,隻聽“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成麵前。
“哥!我有罪!我錯了!我差點害了您!你趕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陳誌浩聲淚俱下,說得莫名其妙,但是最後一句,還是讓得陳成和陳昊人明白了一些事由。
“你......你這個逆子。你怎麼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陳昊人戰戰兢兢,嘴唇氣得鐵青,一張臉成了醬紫之色。
“孩兒錯了!一切都是孩兒的錯,但是,現在,你們還是趕緊跑吧!出了任何事情,孩兒自會擔著!”
“啪!”
一巴掌,脆響聲起!
陳成跟個沒事人似的,眼神凝視著右手手掌心,平靜的眸子,散著一絲陰冷。
“這一巴掌,希望能夠打醒你!”
抬頭,陳成看著眼前跪伏在地上的少年,生活的不如意,使得眼前的少年,少了些許陽光,多了一絲陰沉;少了些許執拗,多了很多事故!一絲不忍被其狠心的壓下:“陳家,沒有叛徒!幸好你能在我殺你之前醒悟過來!否則,我還真不願意親自動手!”
“人可以死,轟轟烈烈!不可以活,苟延殘喘!人可以懦弱,戰戰兢兢活一世!不可以苟且,那是,沒有靈魂的軀體!”
“今日,我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通風報信的家族,能否吃掉我陳成!”
一把抓住陳誌浩的頭發,陳成的臉幾乎要貼到陳誌浩的臉上:“我隻要你,睜大你的眼睛,看著,他們,是怎麼死的?”
重重的一甩手,陳誌浩的腦袋不由得磕向地麵,一絲殷紅順著額頭,滴滴滑落。
陳昊人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陳誌浩一眼,看向他處。
“三叔,我們出去看看!既然客人來了,我們總得迎著吧?”
陳成輕笑出聲,嘴角勾出一抹狠厲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為別的,隻為那“叛徒”二字,讓陳成難以釋懷,讓陳成出離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