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紅水,“咕嘟咕嘟”冒著泡,而且水缸之中有著一股子血腥氣味,那是陳成加入進去的佐料——靈液。
如此珍貴的靈液,即便是被陳成早就稀釋過的一滴,放在三大宗門,都是天價也難買到的,陳成豈能任由他們胡亂浪費。
在陳成的冷哼聲後,所有人隻能強忍著灼熱的刺激與腥味的熏陶,一個個放開心神,任由身體,自然的浸泡其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至過去了半個時辰,所有的少年,許是太累,許是水缸中的熱水讓他們在適應後太過放鬆,竟睡著了臉上帶著舒服愜意的表情,滿臉陶醉。
直至又過去了一個半時辰,當水缸中的紅色變成灰色的時候,陳成袖子一甩,手指連動,二十幾人便是輕飄飄地飛出水缸,緩緩地放躺在旁邊的草地上。
眼神再一次從二十幾個少年身上掃過,陳成的眸子裏,有柔和之光散出,從他們白天的表現,陳成看得出來,他們的心裏有團火。
此火,點燃已久,一旦爆發,勢不可擋,若燒不到別人,則會自焚己身。
“灰色的世界,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吧?來到這裏好幾個月了,竟然沒有碰到一個怒海過來的修士?”
陳成抬頭,看向天空,卻隻能看到灰蒙蒙一片,這裏的夜裏,漆黑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不知道你在那邊,可好?”
現在岩石上,任由夜間凜冽的冷風吹襲著長袍,灰色的頭發,在風中飄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夜裏,那個懷抱,那個吻,那絲甜蜜。
“若曦,我想你了!”
陳成心底暗歎一聲,有些苦澀的看向遠處,眼神之外的遠處,看不到的遠處。
而在很遙遠的地方,那裏,圓月當空,窗外陣陣蛐蛐鳴叫聲傳出,修煉一整天的她,站於窗前,看著灑滿月光的窗前小湖,眼神之中,有著淡淡的哀思。
“陳成,你在怒海可還好麼?你知道麼,我每日裏不停的修煉,不僅是為了追上你的步伐,更是因為,我一停下,滿腦子都是你。我不知道,我的離開,是對,還是錯?”
石若曦靠著窗戶,平日裏恬靜如水、淡然冰冷的她,此時卻是犯起了相思病,這讓宗門中人見到的話,恐怕很難將兩種形象,重合到一人身上。
翌日。
陳成從入定中醒來,一夜修行,陳成感覺到,自從融合了死靈之氣後,修煉速度,雖不至於一日千裏,卻也是效果明顯,比之在怒海之時,一日修煉可抵七八日的修煉。
“再有個一月時光,靈力充盈,或許就可以衝擊築基中期了吧?”
感受到體內與日俱增的靈力,陳成不由唏噓萬千。
眼眸微睜,便是看到二十幾個少年身上,早已生龍活虎般跳入水中,開始了一日的修行。
眼見於此,陳成開闔的眸子重又閉合,分出一絲靈識,守護外側,又開始了修行。
如此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十天。
而這十天裏,二十幾位少年身體內,不停地傳來“嘭嘭”聲,在這種高強度的壓迫試煉下,紛紛晉級。
特別是李阿牛,身體更是強壯如牛,比之原來,高出太多。
而就在陳成一夥正在河邊瘋狂修煉的時候,東李寨確實迎來了一夥不懷好意的客人,一星級是人,浩浩蕩蕩,朝著東李寨寨子之中走去。
怕你辦事東李寨的李老相陪,一臉小心。
李老身後,全寨之人,
“李老,聽說幾個月前,你們這裏遭受過凶獸襲擊,看來也沒有啥大的損失啊。”
李老身側,一老者,看似慈眉善目,卻是有些小小得意的看著身側的李老,眼神之中,滿是戲謔。
“路老說的這是什麼話,那次的凶獸襲擊,如若不是有上仙坐鎮我東李寨,我東李寨恐怕全部喂了妖獸了。”
李老聲音平淡,卻是提出了上仙之事,希望以此能夠抵消對方來此的目的,對方是不遠處的西路寨之人,整個寨子比東李寨大了好幾倍,不論實力,還是財力,都不是小小東李寨科比,最重要的是,他們寨主的小兒子,機緣巧合下,拜入東李城副城主門下,使得整個西路寨跟著水漲船高。
半年前,他們就派使者前來東李寨,要求東李寨舉全寨投入西路寨,言辭之中,大有一言不和,便要抹殺掉東李寨的意思。
而今天前來的四五十人中,全部都是精壯青年,一個個身強力壯,而且就在路察的身側,李老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與陳成相似的氣息,至於誰強誰弱,李老也判斷不出。
但是如今,陳成不再,就憑寨子中人,恐怕不及上仙的一根手指頭,整個東李寨便是會灰飛煙滅。